勻速行駛的汽車上,司機小王像是有心事,一直偷偷的從後視鏡看向大領導,
可是看到大領導閉著眼睛在休息,又不敢打擾。
“小王,有什麼事嗎?”
“啊?奧,領導,您看出來了啊?”
“哼~從你回來就心神不寧的,誰都看出來你有心事”
摸摸後腦勺,小王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表情嚴肅的對宋偉平說道:
“領導,您知道我送的那對母子是誰家的嗎?”
“誰?”
“就是您的老對頭,咱們工業部周部長家的小女兒,剛剛在醫院我還沒有離開,就看見周部長夫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也是在部裡年會上見過周部長夫人,不然也不不會認出她”
見宋偉平不說話,司機小王替他抱不平道:
“領導,自從你調到工業部,這個周部長可沒少為難您,這要是知道是他家…”
“住口!胡說八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麼簡單的道理,一個小孩都知道,你還能不明白嗎?”
宋偉平勃然大怒,從來沒有對司機兼保鏢的小王紅過臉的他今天罕見的發了火。
他知道小王是站在他的立場上去看待這個事情,自然是帶著情緒,
可是今天聽了韓保山說了這句話後,他醒悟了過來,
人不能因為利益得失就去做不該做的事,也不能因為利益得失在該自己頂上的時候退縮。做人就該堂堂正正,問心無愧!
此刻的大領導沒想到今天的一個善舉,讓他在後面的十年動盪裡好過了許多,也算是好人有好報了吧。
傍晚,釣魚回來的閆埠貴果然給韓保山帶了幾條巴掌大的小魚,
嘴上還文鄒鄒的說什麼,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試圖給自己的摳門行為找藉口。
看著真的只有巴掌大,而且還是小孩巴掌大的魚,韓保山心裡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跑了過去!
真服了這閆老扣,這怎麼好意思上門的啊。
笑呵呵的打發走閆埠貴,隨手把小魚扔進剋剋空間裡面的魚塘。
算了,也不是完全沒用,這不,小魚苗不是有了嘛!
“小四,你怎麼和閆埠貴攪合到一起了?
你忘了他和劉海中算計我們家工位的事了?這種人你少搭理他!”
坐在飯桌前的韓父說到,他還是不想搭理閆埠貴這個小人,剛才和自己打招呼,都沒理他。
“爸,我知道了,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完全相信他,只是在這個大院住著,總得有個外援啥的,這樣真有事也不會連個幫忙說話的人都沒有!”
“你明白就行”
“好了好了,吃飯,吃飯,有什麼話吃過再說”
韓母催促道:
一家人吃完飯,母親和三姐收拾碗筷,韓父在屋裡用從工廠帶回來的報廢零件,教導兩個哥哥如何拆除維修零件,
韓保山對這些都沒興趣,一個人來到院子,靠近飯點,倒是沒什麼人在外面。
就在這時,大門口進來個人,回頭看去,原來是許大茂回來了,
許大茂推著腳踏車,喝的五迷三道的,勉強能站穩,
看見院裡的韓保山,立馬高興的走上前來,到了跟前突然打了個酒嗝,一股難聞的酒氣撲面而來,韓保山忍不住揮了揮手,往後退了退。
“兄,兄弟,你,你交代的事我都辦妥了,過兩天,過兩天我,我帶你,你去,保準讓你,你滿意!”
“喲,,那感情好,謝謝大茂哥了,我可等著你了,這次你為了我的事費心了,大茂哥,你的好,兄弟我記下了”
“沒,沒事,呵呵,有事只管和,和你茂哥說,就,就沒你茂哥辦,辦不成的事兒,”
得到韓保山的肯定答覆,許大茂很高興,別看他現在站不穩,其實心裡還是明白的,
現在的樣子有一半是真的酒量不行,另一半則是在演戲,想讓韓保山看到他的不容易。
要是事情都那麼容易辦成,還怎麼顯出他許大茂的本事。
看著許大茂醉的的都站不穩了,韓保山只好把腳踏車推到一邊,
先把許大茂扶著送回了後院許家,再回來把腳踏車也給送了回去,
婁曉娥一邊抱怨,一邊給許大茂用熱毛巾擦臉,
韓保山見狀也不好多待,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剛走到中院,就聽見哭泣聲,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