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他都是在希望與失望的交織中度過的:
當他聽到司徒一抓已經查出李日他們就是所謂的飛鷹大盜的時候,他感到了從沒有過的沮喪。因為他賴以與司徒一抓交易的資本已經再沒有任何價值了,那麼他的希望他的夢想他的一切都……
但不久他就又興奮起來了。因為他得到了確切的訊息——李日他們逃進了狼嶺裡,而並沒有被司徒一抓抓住。而且,司徒一抓與張飛狐也出現了矛盾,這樣一來,司徒一抓就不能再得到張府的幫助了,反而成了張府的對頭,而只要他……
“你知道得好像不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想你絕不是一個乞丐,即使是乞丐也絕不會是一個普通簡單的乞丐!”司徒一抓的眼睛雖然似閉未閉的,但在眼皮的一合一張之中都似乎放射著無比犀利的光芒,無論輕微鉅細,也會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韋軍忙低頭道:“總捕英明,小的本不是什麼乞丐,只因為逃避仇家的追蹤才被迫出此下策,並非是要矇騙總捕的……小的自知總捕眼睛比孫猴子的火眼金睛還要厲害,怎敢在總捕面前……”
“廢話不要多說。”司徒一抓打斷韋軍的話道:“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回總捕,小的原來是城北蟻王的手下,只因……”韋軍於是就將得罪了蟻王李廣的事向司徒一抓大概說了,但卻將自己意欲謀取蟻王之位省去不說,反說蟻王李廣猜忌他,所以逼得他只好逃亡出來……
“城北蟻王?”司徒一抓想了想,道:“他是什麼人?”
“回總捕,他就是幾年前橫行清河的天華幫的二當家。”
“天華幫?就是張飛狐所要剿滅的天華幫?”
“是的。”
“他們果然是藏到城北去了,張飛狐果然沒有看錯。”司徒一抓看了韋軍一眼,道:“在城北的那件冒飛鷹大盜的名號作案的也果然就是你們了?”
“是的。”於是韋軍便將怎樣在北街上與李日結仇,又怎樣被要挾,再後來怎樣與李日達成交易等等說了出來,道:“小的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總捕……”
“好了,好了。”司徒一抓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韋軍的話,道:“但你這訊息要是早些說來還許有些用,現在雖然不敢說李日就是飛鷹大盜的事天下人皆知,但至少在清河卻是如此了。我倒是可以給你二條罪名,就是與李日勾結和知情不報!”
“但小的想總捕不會這樣做的。”韋軍陪著笑又小心地看著司徒一抓。
“哦?你就這麼有把握?”
“小的不敢。”韋軍看了看司徒一抓,道:“因為小的還有一件事要向總捕報告的……”
“什麼事?說來聽聽。”司徒一抓雖然說得輕淡,但他那雙掩藏在垂蓬下來的頭髮後面的眼睛卻已突了起來,透過髮絲的空隙將目光彈射在韋軍的臉上。
“小的聽說李日他們已經逃進了狼嶺去了……”
“廢話!現在誰不知道這事?還用得著你來告訴總捕?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到這裡來耍總捕?”一旁的王強大聲叱道,還作勢要抽刀。
司徒一抓止住王強,轉而看著韋軍,慢慢地道:“你知道得的確不少,但這對我來說也是沒有絲毫作用。而且,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更確切的,李日他們就藏在狼嶺主峰半腰間的山洞裡。”
“總捕請聽小的把話說完。”韋軍緊張地看著司徒一抓,臉上的笑容早就不見了,小心地道:“總捕既然已經知道李日他們的落腳地方,但為什麼卻不去抓住他們呢?”
王強才要說話,但卻給司徒一抓止住了,但仍緊緊地瞪著韋軍。
韋軍見得司徒一抓沒有說話,於是便又道:“小的想這其中的原因一定不會是總捕故意如此,而是因為總捕上不了狼嶺到不了那個山洞。而且,據小的所知,總捕本想求助於張飛狐的,但張飛狐卻出爾反爾,所以總捕也就……”韋軍說著瞥了司徒一抓一下,見得他並沒有顯出生氣的樣子,反而聽得似乎很有意思,於是便又道:“小的想,如果總捕能夠找到一條可以到達山洞的道路,一定會……”
“你知道有這樣的道路?”司徒一抓站了起來,定直直地盯著韋軍,道:“快說,在哪裡?快帶我去!”
“總捕,您這可是太急了。”韋軍見得已經釣起了司徒一抓的心,於是便放下心來,不僅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找來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並輕輕地揉著站得有些麻酸的雙腿。
“好。”司徒一抓也恢復過來了,復坐了下來,直望著韋軍道:“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