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司徒一抓不慌不忙的待劍將刺到跟前才閃身讓過,然後隨即橫出一掌,望李日胸部擊去。
轉眼間,兩人已戰成一團。司徒一抓雖然沒有兵器,但並沒因此而受制於人,反而由於心念手動,自如無比,而一雙肉掌,時作拳衝、時當掌拍、時如刀劈、時如鉤勾、時如槍刺,變化萬千,時剛時柔、時直時曲、時探時迂,不可捉摸。
而李日卻也仗恃著手有利器長劍,見隙便鑽,逢空就攻,全然一副搶攻力壓對方的氣勢,與司徒一抓的穩打穩紮不同的是,李日一味狂攻猛打,甚至不惜冒險攻擊,但又每每依仗著身手的機敏和長劍脫險而出。而似乎他又為了試探司徒一抓武功身手,竟然不時在攻擊或防守中露出一些破綻,然而,司徒一抓卻並不冒進,雖然也沒有放棄每一個機會,但每次攻擊都儲存有餘地。
李日朗聲笑道:“司徒總捕,哈想不到名滿天下的刑部總捕原來也不過如此,‘一抓’卻也真是枉稱了。”
司徒一抓道:“好好,果然是個好的對手,現在這世上要找一個好朋友還比較容易,要找一個好的對手可不好找,所以,雖然你我是天生對頭,但我卻也不想就這麼把你抓住了,要不,誰來陪我玩下去?那我司徒一抓豈不是要寂寞一輩子了。”
李日仍然笑道:“哈哈哈,想不到專幹抓人勾魂的總捕竟也有這等菩薩心腸,可真是難得。不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總捕大人恐怕是因為拿我沒辦法而想折騰下去,以等待天亮幫手到來吧。因為越糾纏下去,不利的只會是我了,天一亮,我可就沒法脫身了。”
“你果然聰明。但你就是想脫身只怕也已來不及了。”司徒一抓見黑衣人已經識破自己的“拖”字計,當下便是小心翼翼,雖然攻擊並沒有因此而加強,但卻把黑衣人纏得更緊,不敢讓黑衣人有絲毫可乘之機,更不肯讓黑衣人有脫身離開的可能!
兩人雖然像一對老朋友般的說說笑笑,但手底下卻並沒有鬆懈,反而因各有所圖而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更加兇猛謹慎了,爭鬥也越趨激烈,因而除了看到一個淡灰和一個濃黑兩個身影閃爍晃動之外,再也看不清絲毫面目動作了。
李日似乎是想盡早擺脫司徒一抓的糾纏,顯得焦躁了許多,攻擊也不再是試探性的了,而是招招望司徒一抓的要害攻去,但卻似乎又帶有極大的盲目性,招法混亂、方位不定。
司徒一抓看在眼裡,心中暗喜,但他卻不動聲色,仍然不緊不松的,既不讓黑衣人有脫身的機會,又不因黑衣人的失誤而冒進。
李日狂攻爛打了一陣,似乎已經有些疲乏了,後繼乏力,攻擊已經緩慢了許多,而且因久不得脫身,又無計可施,更顯躁急。雖然不時大喝一聲,然後奮力一擊,卻已是強弩之末了,而現出的空洞破綻也越來越明顯了,雖然先時還能看到而及時作出補救,但也愈來愈顯有心無力了……
終於,司徒一抓出手了。
因為他已經完全斷定黑衣人是已無反抗之力的了!只要他採取行動,即可將黑衣人手到擒來的了!
現在,司徒一抓已經反守為攻了,正當黑衣人那劍全力向他胸部刺過來的時候,司徒一抓發現了黑衣人的一個不可彌補的足可致命的破綻——黑衣人胸部完全沒有防範,也沒有可回防的可能!
司徒一抓斜身一側,讓劍從他的左臂邊擦過,而他卻乘機順勢一個轉身,人便已經貼近了黑衣人,同時右手蛇一般地向黑衣人搖遊攻去,既不讓黑衣人判斷出他的攻擊方位,又將黑衣人整個胸部籠罩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
司徒一抓在這招攻出時,他心裡已經暗暗歡喜了,彷彿已經看到了黑衣人被關到刑部死牢裡了,而他正在等待著皇上的召見和嘉獎,就像以往一樣。他認為,即使這一招還不能足以將黑衣人生擒活捉,但必是可將他傷在手下的。而只要黑衣人有所傷損,那麼,他逃脫的可能性就更加微乎其微的!
然而,還未等司徒一抓沒有完全從甜蜜的歡喜中回醒過來,他就知道他犯了一個絕對不可饒恕的錯誤了!
就在他側過黑衣人的劍向黑衣人的胸部攻過去的同時,黑衣人本已經攻出的且已是力竭勢盡的劍,竟然會出其不意、不可思議的掉轉過來,望他的後背掄划過來!
在這樣的境況下,司徒一抓要想將黑衣人傷在手下,自己也必然會被劍所傷,而這樣的事對他來說,是司徒一抓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只能先求自救自保了。於是,他不假思索,再次轉身以避開長劍的攻擊。
掉轉過來的劍雖然是支奇兵,但畢竟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