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要親熱,能不能回去再說?”看到李蓮花已經直接靠在斯內普的懷中, 笛飛聲終於忍不了了。
“怎麼?你羨慕?”斯內普反問。
“老笛你也老大不小了,羨慕也正常。”李蓮花得寸進尺的與斯內普十指相扣,還專門舉起來給笛飛聲看。
“呵,無聊。”笛飛聲不屑的哼了一聲。“李相夷,起來,我們打一架。”
“打不了,打不了。”李蓮花舒服的靠著,完全不想動彈。
“你現在是越發沒出息了。”笛飛聲恨鐵不成鋼。
“不打就別在這礙眼,我這地方小,沒你倆的房間。”
這個是實話,笛飛聲閉關不允許別人打擾,閉關之所也就一個山洞,根本沒有客房。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有事可以往蓮花樓送信。”李蓮花起身向笛飛聲告別,斯內普在旁邊像上次一樣點了個頭,兩人並肩向山下走去。
李蓮花有點醉了,他緊緊牽著斯內普的手,腳步略微有些踉蹌。迎面吹來一陣微涼的夜風,吹走了些許酒氣,他舒服的眯著眼,慢慢的走著。
今天的酒很香。李蓮花想,這是近幾年來他喝的最盡興的酒。朋友相伴,愛人在側。再沒有比這更圓滿的事了。
“西弗,我今天真的好高興啊。”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 斯內普心照不宣的回答。
然後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牽著手靜靜的走著,沒有云層遮擋的月光灑下來,為他們披上一層銀色的紗,靜謐而又美好。
該查的事兒都交給了笛飛聲,兩個人心安理得的繼續遊山玩水,但可能斯內普和蓮花樓的名聲太過響亮,一路上都沒有不開眼的小蟊賊來打劫,給斯內普試藥的人都少了。
不過無了倒是時不時來一封信,隻字不提百川院四位院主身上的怪病,倒像是果真潛心醫術,和斯內普的往來信件都是在討論藥方和一些藥材的新作用。
斯內普也欣然接受,兩人你來我往,寫了不少信,倒是把那隻名叫烏頭的貓頭鷹累得夠嗆。
烏頭每次送完信回來都要飛到李蓮花肩膀上,用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蹭李蓮花的下巴,撒嬌朝李蓮花討東西吃。
李蓮花特意買了一些乾果,烏頭向他撒嬌時,他就會拿起兩顆餵它,於是烏頭撒嬌更勤了,平時沒出門送信,也喜歡站在李蓮花肩頭,
於是斯內普就有了更多問題要和無了討論。
這天,蓮花樓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一封來自百川院的信——或者說是拜帖。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就有百川院弟子上門,請斯內普去為四位院主治病。
那弟子態度也算恭敬,畢竟‘修羅詭醫’喜怒不定的名聲早就由那些接觸過的人傳遍江湖了。
小弟子態度還行,但百川院姿態就頗為高傲了,明明是來求醫的,卻要求大夫自己上門不說,還要求儘快啟程。
“哼!百川院好大的面子,在下醫術不精,去不了。”
等那弟子說明來意,斯內普冷哼一聲進了蓮花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關門的動靜吵醒了李蓮花,剛才來人時,他就已經聽見了動靜。這下是徹底清醒了。
“誰啊?這麼早上門,也太不知禮了。”抱著被子,李蓮花的問,被吵醒了不開心。
“百川院。”微微蹙眉,斯內普的語氣很是刻薄。“命令在下,即刻啟程上門給他們治病呢。”
嘖!李蓮花的眉頭也皺起來了。
“上門求醫姿態擺這麼高?真是越來越不知所謂了。”有時候,李蓮花覺得自己真的完全不瞭解曾經的故人。
“李相夷的遺澤,讓江湖把他們捧得太高了。畢竟人家可是繼承了李相夷的遺志呢。”斯內普倒是看的明白,臉上掛著冷笑。
“他們這樣,都不知道是真心求醫,還是有意結仇了。”李蓮花搖搖頭,對曾經的故人如此作派很是感慨。
“百川院自然不懼與我這個小小的大夫結仇。”斯內普語氣平靜,訴說著一個他們倆都懂的道理。
“算啦,別人的想法我們也管不了。今天晚上吃什麼?我想吃包子。”
肚子有點餓了,李蓮花把心中那一點淡淡的悵然拋之腦後,開始點菜。
“行,想吃什麼餡兒?”
“都行啊,我又不挑。但如果有雞肉餡就更好了。”
“是辣味的就最好了是吧?”斯內普涼涼的補充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