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又穿上之前的衣服,騎著那匹駑馬在天黑時,終於趕回到了寧府。此時已過晚飯時間,他來到廚房,看著冷冷清清的灶臺,已經沒有剩餘的食物。
此時的賈珩也不在乎了,既然他們對自己這麼無情,那麼自己以後下手就不會再顧忌什麼了。
賈珩回到房間,來到小世界的竹舍前,盛了一杯池裡的水,香氣撲鼻,入口甜絲絲的,一股暖流席捲全身,飢餓感頓消,真是好東西啊!
又在小溪的水潭裡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回到房間裡,就美美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元氣滿滿,“統子姐,簽到!”
“恭喜宿主獲得華夏古今兵法大全。”
剎那間,賈珩的腦海中彷彿炸開了一座知識的寶庫。無數兵法典籍如潮水般湧現,從《孫子兵法》的深邃謀略,到《三十六計》的奇謀巧計,再到古代名將的實戰戰例,一幕幕在他的意識中上演。他彷彿置身於烽火連天的古戰場,親眼目睹了諸葛亮草船借箭的智勇雙全,又轉瞬來到了淝水之戰,見證了謝玄以少勝多的輝煌。這些兵法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他心中的軍事版圖,令他熱血沸騰,戰意盎然。
“統子姐,真是深懂我心!”
早朝後,朝廷出兵的訊息就傳遍了京城,要求每個勳貴府中必須派一名子孫從軍。
此時,在榮國府大廳裡,賈母穩坐中央。寧國府賈珍和妻子尤氏,其子賈蓉,養子賈薔;榮國府賈赦和續絃邢夫人,其子賈璉,妻子王熙鳳;賈政和妻子王夫人,趙姨娘和周姨娘,其子賈寶玉,賈環;李紈和幼子賈蘭,除賈珩外,賈府男子盡皆在此。
在場眾人中,賈珍世襲三等威烈將軍,官品為正四品;賈赦是一等將軍,官品為正三品;賈璉捐得同知職位,官品為正五品;賈政現升為工部員外郎,官品為正品。賈珍、賈赦和賈璉都是虛職,只有賈政這個五品官是實職。
賈薔、賈蓉、賈寶玉、賈環四人年紀都已在16歲以上,且沒有爵位,是從軍的最佳人選。
他們或坐或立,神色各異,卻無一不透露著對邊疆之行的恐懼與抗拒。賈蓉手指微微顫抖,正無助地望著地面,彷彿那冰冷的石板能給他一絲安慰。賈環則緊閉雙眼,眉頭緊鎖,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祈求上天能讓他逃過這一劫。角落裡,賈薔低頭垂淚,肩膀微微抖動,顯然是對即將到來的離別與未知充滿了恐懼。只有賈寶玉渾不在意。整個大廳,被一種壓抑而絕望的氛圍所籠罩。
眾人沉默許久,賈珍先開了口:“咱們府上年輕一輩本就不多,這可如何是好?”
賈政嘆了口氣道:“但皇命難違,如今只能從適齡之人裡挑選了。”
賈赦說道:“聽說這次是四十萬犬戎大軍寇邊,但國庫空虛,皇上只能出兵二十萬,且新兵較多,勝算不大啊!”
眾人聽完,大驚失色,去了就意味著九死一生甚至九死無生。
賈母生怕讓寶玉去,連忙說道:“寶玉將來是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是斷不能去從軍。”
趙姨娘哭哭啼啼的道:“我就一個兒子,年紀還小,而且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當兵就是去讓他去送死,以後可讓我怎麼活啊?”
賈政心煩,怒罵道:“整天就知道哭,你給我閉嘴。”
趙姨娘立即住聲,只能低著頭抹著眼淚。
賈蓉和賈薔躲在賈珍後面,低著頭一聲不吭,生怕被點名。
賈薔是賈珍的新寵,賈蓉又是他唯一的兒子,自然不能讓他們去,賈珍一拍腦門,怎麼把他給忘了。
“賈珩是我父養子,年紀合適,養了他這麼多年,也應該為府裡做點貢獻了,不如就讓他去吧,也不枉我們善待他一回。”賈蓉等人聽聞皆露出意外之色,轉而又覺得此法甚好,紛紛同意。
不久,賈珩就被下人叫到榮國府議事,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走向大廳。看到賈珩到來,看他的眼神有惋惜,有嘲笑,有鄙夷,還有幸災樂禍。
賈珩心中冷哼,果然沒安好心。裝作不知情,上前給老祖宗請安後,被安排了一個位置坐下。
賈珍說道:“珩兄弟,皇帝下旨,讓每個勳貴之家派一名族中子弟去參軍,我們打算讓你去邊疆建功立業了,這可是莫大的榮耀,你可要好好表現,封王拜相指日可待,可別給咱們賈府丟臉。”
賈珍話音未落,廳內氣氛驟緊。賈珩輕輕放下茶盞,茶香嫋嫋中,他眼神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珍大哥言重了,為國效力,自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