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該死,但因為嶽潼的參與,至少活了一個,且這個坦白的人,不會牽連家人。
當然,一切都要看能不能找到這批丟失的糧食。
當晚,風痕在陸雲槿的安排下,服下讓自己呈現受傷狀態的藥。
第二日,陸雲槿一行人離開,風沙樓關閉門派,全力搜尋刺殺少主的人。
嶽潼回頭看了一眼風沙樓,想來只有這個案子結束,風痕的傷才能好,風沙樓才能重新出現在江湖上。
不過,這是唯一保全風沙樓的辦法,只有暫時隱退,才不會被繼續算計。
而盜竊西南糧倉的人,少了風沙樓這個掩護,便會暴露自身。
他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便是弘西城。
弘西城是大齊南部的一座大城,繁華程度並不遜色京都,也正是因此,這裡的官員油水很足,每隔三年就會換一任。
即便如此,想調任到弘西城的依舊大有人在。
大部隊的行進,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何況他們還是從風沙樓直奔弘西城。
想來,不等抵達弘西城,方大富便會聽到動靜。
即便如此,陸雲槿也沒打算低調行事,這個方大富就是一顆棋子,最重要的作用便是釣出幕後的人。
“子曜,風沙樓的叛徒說方大富的上家是朝廷的人,會不會是太子?”嶽潼坐在馬車裡,吃著乾果點心。
陸雲槿考慮過這個可能,“太子沒必要這麼做,風險太大。”
陸雲展雖然有野心,但他很自負,已經身為太子,他必然覺得那個位子就是他的。
已經有了最大的優勢,陸雲展絕對不會做出盜竊西南糧倉的事兒。
或許在陸雲展看來,這些糧食原本就是他的,怕是現在正恨著偷他糧食的人。
“那會是什麼人,賢王?”嶽潼說話的同時,擺出一副不信的模樣,不是她瞧不起陸雲祺,主要是這貨當上皇帝,也得整天曠工。
陸雲槿笑了笑,“賢王啊,他更適合閒在家裡,有動腦子的想法,也會用在吃喝玩樂上。”
嶽潼一笑,說實話她對陸雲祺印象還不錯,成為朋友不成問題。
“右相?”嶽潼再次做出猜測,畢竟朝堂上能做成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可右相已經把林舒雅嫁給太子,還會做這種多餘的事兒嗎?
“可能性很大。”陸雲槿說著,右相看上去一副斯文模樣,實則野心很大。
他一直想讓女兒成為太子妃,只是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了。
嶽潼眨巴幾下眼睛,“林舒雅是太子側妃,他這麼做對太子沒有任何好處。”
“正因為林舒雅沒能成為太子妃,所以右相才有可能這麼做。”陸雲槿想得要更深入一些,“若陸雲展只娶了駱紛,那以林舒雅的能力,即便不能把駱紛擠下去,也能掌管太子的後宮。無奈現在有了兩位太子妃,其中一人還是楚千卉,要知道楚千卉是長公主的女兒,想動她太難了。”
“所以,右相一直打著讓林舒雅轉側為正的心思?”這一點是嶽潼沒想到的,畢竟原著中提到,陸雲展只有一位太子妃。
因為她的蝴蝶翅膀,導致陸雲展娶了兩個太子妃,自然朝廷的佈局也會隨之改變。
“右相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嶽潼挖空心思去想,“不會是自己想坐那個位置吧。”
“有何不可。”陸雲槿並不覺得那個位置只能是陸家的人坐。
天下局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姓陸的也是從別人的屁股下面搶到的這個位子。
嶽潼聞言一笑,“你倒是想得開。”
“不過右相能力有限,怕是有人在協助他,而這個人必然精通陰陽術法。”陸雲槿說道,這才是最讓他擔憂的。
明面上的敵人好對付,暗中的敵人才最難辦。
馬車緩慢行進,嶽潼看著車外的風景。
開春以後,樹葉和小草都冒出了嫩芽,空氣中透著草木的清新。風景很美,不過,“我們的行進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按照這個速度走下去,怕是得七八日才能抵達弘西城。
陸雲槿卻不著急,慢悠悠地說著:“總要給那邊人一些準備的時間。”
嶽潼一撇嘴,這貨就是過於自信了,可別到時候翻車。
東川騎馬來到車廂的側窗,見此陸雲槿將車窗開啟,“有事兒?”
“啟稟主子,今晚無法抵達下個驛站,只能在前面的桃花谷露營。”東川說著,現在天氣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