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的事宜結束後,陸雲槿的禁閉也關到時候了。
想來,就算沒到時候,皇帝也得把他放出來,因為五國宴即將開始,各國使臣已經陸續進京!
這段時間,為了防止京都內出現打架鬥毆的情況,多名官員都警告了家裡的二世祖,一旦鬧出動靜,將直接被家族除名。
為此,京都內難得出現一片繁榮太平之景。
嶽潼最近很少外出,偶爾陪秦毅下下棋,最初秦毅用圍棋虐嶽潼,後期嶽潼用五子棋拿捏秦毅。
一個多月過去,秦毅的腿傷好了很多,雖然還離不開雙柺,但走路的速度明顯見快。
“銳王的禁足結束,潼潼不去見見他嗎?”秦毅問著,雖說大家閨秀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也沒有整日睡到日上三竿,別說琴棋書畫了,就是舞刀弄劍都得弟弟監督。
嶽潼收著棋盤上的白子,整個人透著一種擺爛的氣息,“他剛出來,肯定忙,我就不去打擾了。”
大魔王出來了,好日子快到頭了。
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赤羽從外面進來。
“小姐,這是傾沐布莊今年的賬本。”赤羽把東西遞給嶽潼。
嶽潼隨手翻了兩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被你掏空的那個布莊?”嶽潼做的事兒,並沒有隱瞞秦毅。
只要是對百姓好的事兒,秦毅舉雙手贊成,至於使用什麼手段不重要。
嶽潼把賬本翻到最後一頁,遞給秦毅看,“秦叔叔不要把我說的那麼敗家。”
秦毅看了一眼賬本上的內容,語帶驚詫,“這是收益?”
“沒錯,賑災之前,我讓傾沐布莊收購了大量的粗布棉花,我送去賑災那些,不過是天的成品衣物,而後期那些布料棉花,都加價賣給了那些官夫人。”嶽潼得意洋洋地說著,她送出去那些,比起後面的收益,那就是毛毛雨。
“給傾沐布莊放年假,工錢照發,讓夥計和掌櫃休息一段時間,等開春再進貨。”嶽潼說著,這段時間辛苦傾沐布莊裡的人了。
赤羽應下,果然是跟著小姐有肉吃。
傾沐布莊一直半死不活的經營,原本以為小姐要自掏腰包賑災,結果這麼一折騰,還賺了不少。
嶽潼卻不覺得虧心,她買布,那些貴婦買名聲,他們各取所需,最重要的是,受益的是災民。
“再來一局?”嶽潼還沒下夠五子棋,趁著秦毅沒找到規律,她還能在棋盤上虐秦將軍一段時間。
秦毅執起黑子,也是個不服輸的,“來就來!”
兩人下得十分投入,這時芽芽小跑過來稟報,說是銳王殿下登門了。
嶽潼手一抖,一顆白子掉落棋盤。
秦毅一顆黑子落下,“這局我贏了。”
嶽潼瞪眼,秦將軍變了!
“讓銳王殿下直接過來就行。”嶽潼對芽芽說道,這個時候爹爹在府內,銳王肯定要先去正廳。
芽芽領命,小姐都去銳王府住過了,怕是隻能嫁給銳王殿下,這個時候再攔已經沒意義,何況銳王不是她能攔住的。
嶽庭年正在客廳招待銳王,就見到在門口徘徊的芽芽。
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嶽庭年也只能放人。
“今日亡妻被封為二品誥命,晚上要慶祝一下,王爺若是沒事兒可以用完晚飯再走。”嶽庭年客氣道,若王爺忌諱這種事,便可以現在離開。
陸雲槿帶上一臉真誠的笑,“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嶽庭年一臉尷尬,“本相陪王爺在府內走走?”
“不用了,讓芽芽帶路就行。”陸雲槿指著門口的小丫鬟。
被點名的芽芽連忙上前見禮,“小姐讓您直接過去。”
嶽庭年的臉都青了,這事兒傳出去,女兒還怎麼嫁人?
陸雲槿朝嶽庭年一抱拳,“本王先去潼潼那裡坐會兒,晚點兒陪左相用餐。”
“呵呵,好。”嶽庭年感覺自己的嘴角要抽筋了,笑不出來,當真笑不出來。
陸雲槿熟門熟路,來到了嶽潼所住的院子。
“王爺。”秦毅起身見禮。
陸雲槿連忙上前,扶住秦毅的手臂,“秦叔叔這是做甚,這裡沒有外人,叫我雲槿就好。”
秦毅看到陸雲槿,就會想到老將軍,“因為救我,王爺被陛下關了一個月禁閉。”
“秦叔叔不必自責,就算我沒被關禁閉,賑災這種事也落不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