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川驚恐的後退一步,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神像。
嶽潼擰緊了眉頭,“是河神。”
“這是河神?”陸雲槿覺得沒啥說服力,這神像很抽象,頭雖像龍,但身體卻是蛇的,且面容猙獰。
嶽潼在道法學院的典籍上看到過,那時她還詢問師姐,為何古代河神長得像魔神,真的有人祭拜嗎?
依稀記得師姐的回答,古代人信奉的龍能呼風喚雨,所以河神便有了龍頭,然而河神只是河神,並非龍王,所以沒有龍的身體。
“不會有錯,我想供奉河神的不止孫德良一家。”嶽潼做出猜測,臨水而居的百姓,很多都信奉河神。
陸雲槿想到最近頻發的命案,他相信一定有愚民會做出獻祭這種蠢事,但同樣有人渾水摸魚,將一些不便處理的屍體投入河中。
“再去查,看這些屍體中,有沒有成年男性!”陸雲槿下令,屍體一多,仵作就容易出錯。
東川立即領命,“王爺,這神像要不要帶回去做證物?”
“不用,將這裡封鎖,後面的事交給接管衙門。”陸雲槿轉身就走,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嶽潼連忙跟上,忍不住湊過去詢問,“你在找什麼人?”
“怎麼,對本王的事兒感到好奇?”陸雲槿並沒有說的意思。
嶽潼撇撇嘴,“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你為何瞭解河神像?”陸雲槿竟反問起來,小丫頭對鬼神一類的事件瞭解很多。
“在古籍上看到過。”嶽潼實話實說。
“哪本古籍?”陸雲槿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忘了。”嶽潼就算知道,也拿不出來。
陸雲槿就沒把嶽潼的話當真,當了十六年的小傻子,字都認不全還看古籍,說出去鬼都不信。
回京後,他對嶽潼又做了一次調查,確定嶽潼在前往天霜閣之前,一直都是神志有缺的狀態。
或許她這痴傻的病症能好,但絕對不會從一個小傻子變成個又色又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但他又很確定,眼前的嶽潼,就是左相養了十六年的女兒。
畢竟,此等容貌,怕是再難找到第二個,何況有封鉞護著,也不存在掉包的可能。
那麼,這個嶽潼到底是什麼人,她為何能看到魂體,又為何認識這種神像?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真找不到。”嶽潼躲著大魔王,他這是什麼奇怪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從裡到外剝乾淨。
陸雲槿收回視線,“我送你回府。”
“哦。”嶽潼聽安排,左右也反抗不了。
回到馬車上,陸雲槿以一副閒聊的語氣開口,“你也及笄了,家裡快給你安排親事了吧?”
嶽潼就是沒喝水,否則非噴他一臉不可,他能不能不用這種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種爆炸性的話題,“我才十六歲。”
“比起大多女子,你確實是一副沒長開的樣子。”陸雲槿瞄了一眼嶽潼的小胸脯,小丫頭瘦瘦小小的,卻不是軟柿子。
嶽潼雙手環胸,惱怒道:“你看哪兒呢!”
“我只是提醒你,別太早成婚。”陸雲槿沉聲道,他已經當眾表現出對嶽潼的另眼相待,想來那些想上左相府提親的人,應該掂量掂量。
“王爺放心,我沒想這麼早把自己嫁出去。”嶽潼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成親這種一腳踏入墳墓的事兒,她才不會幹。何況,在這種男尊女卑的古代,女子一生都在後院掙扎,和其他女子勾心鬥角,若是讓她過這種日子,她寧願一生不嫁。
見小丫頭不似敷衍他,陸雲槿就放心了。
嶽潼見大魔王一副這還差不多的表情,忍不住懷疑,“王爺,您不會是喜歡我吧?”否則為何要管她是否嫁人。
陸雲槿一副看瘋子的表情,掩去眼底的驚慌,“調換過來還有可能。”
聞言,嶽潼就放心了,“若是一早知道您就是銳王,我肯定不會摸你……”
眼見大魔王表情不善,嶽潼面帶訕笑,立即改口,“若早知道您是銳王,我肯定恭恭敬敬的。”
“呵。”陸雲槿直接轉頭,懶得看她這副虛偽嘴臉。
馬車抵達左相府,在嶽潼下車前,陸雲槿又說了一句話,差點兒讓嶽潼失控。
氣鼓鼓地下車,嶽潼險些把腳蹬踩塌。
“王爺,您說了什麼,讓嶽小姐這麼生氣?”東川收起腳蹬,心想嶽小姐的脾氣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