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孟杭看向兩人,女子顯然不屬於樂悅館,而男子也不像是來尋歡作樂的。
陸雲槿動了動薄唇,“你是孟杭?”
看來是找他的,孟杭讓出大半個身子,“正是在下,兩位進來說吧。”
嶽潼的一雙眼睛,在孟杭的身上來回遊移,滿身的書卷氣息,長得斯斯文文的,不是她的菜。
陸雲槿自然注意到嶽潼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擋住帶路的孟杭。
進入內廳,孟杭給二人倒茶。
“不知二位找在下何事?”能進入這裡找人,看來調查過他。
嶽潼雙手捧起茶杯吱溜起來,萌萌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缺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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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槿並未喝茶,而是直接進入正題,“你可認識白荷?”
聞言,孟杭愣了愣,“白荷是在下心愛之人,亦是要娶之人。”
“那你可知道,她失蹤了?”陸雲槿看著孟杭的這張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波動。
猛地起身,孟杭滿臉不可置信,就連聲音都上揚幾分,“什麼叫她失蹤了?明明五日前,我們還見過!”
“那你見到她的時候,可發現她有什麼異常?”陸雲槿眯起眼睛,據那些失蹤者家屬回憶,每位失蹤者在失蹤之前,性格都有改變。
孟杭的表情變了變,語氣有些遲疑,“是有些異樣,小荷以往很粘我,五日前見面卻顯得不耐煩,態度冷淡很多。”
果然,陸雲槿又問,“三日前,你在什麼地方?”
“和小荷分開這五日,我都在這裡溫書,並未出去過。”孟杭回答,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小荷,所以才努力溫書,試圖考上進士再上門提親。
陸雲槿又詢問了一些關於白荷的問題,這個孟杭邏輯清晰,細節之處也無不妥,可見並未說謊。
而白荷這人很簡單,外男的話只接觸過孟杭。
現在,白家人都懷疑是孟杭帶走白荷,且已經報官。
“若有官府找你問話,如實說就好。”陸雲槿緩緩起身,同時把啄茶的嶽潼薅起來。
孟杭滿臉憂色,“小荷真的失蹤了嗎,她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陸雲槿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回答,直接帶著嶽潼離開,該瞭解的事情已經瞭解清楚,沒必要在這裡久留。
嶽潼跌跌撞撞地跟著陸雲槿出門,她回頭看了孟杭一眼,朝他揮揮手,以示告別。
“我們去哪兒,前面嗎?”遠離小院後,嶽潼聽到了鼓樂聲,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好奇。
陸雲槿低頭看了嶽潼一眼,她咋想的,“送你回家。”
“那你呢?”嶽潼問,她可是跟著他來的這裡。
“也回家。”陸雲槿咬著牙根,真當他是來這裡找女人的嗎!
嶽潼無趣的應了一聲,回家就回家吧,她好睏。
兩人翻牆離開樂悅館,陸雲槿把嶽潼送到左相府的角門,正要叫門,就見嶽潼對他擺擺手,嬌小的身影斜斜地翻過院牆,緊接著牆對面發出一道重重的落地之聲。
陸雲槿聽到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貼著牆低聲詢問,“你還好吧?”
“我沒事兒。”嶽潼呲牙咧嘴的站起來,“你回去吧,下回再去青樓,叫上我。”
陸雲槿撫額,看來左相給嶽潼請的先生不夠嚴厲,他或許可以旁敲側擊一下。
芽芽心驚膽戰的等著自家小姐,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終於鬆口氣。
“小姐,您可回來了。”芽芽連忙上前。
嶽潼晃了晃腦子,“我先睡一覺,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
芽芽連忙侍候小姐就寢,待見到小姐這身沾了草葉的衣裙,以及全是泥巴的鞋子後,馬上拿去洗衣處毀滅證據。
翌日,嶽潼早早起床梳洗,這古代的酒雖然烈了些,卻沒啥後遺症。
她昨日雖喝了些酒,但記憶清晰,她跟蹤陸雲槿去青樓的事兒歷歷在目。
話說,這個雲槿什麼身份,感覺像是去調查什麼一般。
“小姐,小姐,老爺讓您收拾一下,銳王來了。”芽芽著急忙慌地跑來。
嶽潼抓著一腦袋亂髮,“什麼銳王?”
“就是大齊國戰無不勝的銳王啊!”芽芽把小姐扶到梳妝椅上,“那位可是大齊的戰神。”
大齊國,銳王?
嶽潼腦中的某根神經波動了一下,從未了解過這個世界的她,腦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想法,她猛地抓住芽芽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