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打來了,奴婢先服侍您梳洗更衣吧。”芽芽頂著房間內的威壓進去,小姐好厲害,竟然一點兒都不怕銳王。
嶽潼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看著衣冠楚楚的大魔王,“還真有事兒跟你說,等我一會兒。”
陸雲槿出去等待,以免嶽潼又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來。
原以為要等上一段時間,結果一盞茶的工夫,嶽潼就出來了。
“你就穿這身衣服去登山?”陸雲槿朝嶽潼看去,一身淡紫色的羅裙,裙襬及地,美則美但不適合運動。
嶽潼一副睏倦的模樣,強抬眼皮道:“我能死山上你信嗎?”
陸雲槿的撫額,“帶你去吃早餐。”
這還差不多,嶽潼跟著陸雲槿出門,話說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能讓她展現自我的時候,便是在陸雲槿面前。
這次,兩人都沒有帶隨從。
餛飩攤上的客人很多,老闆是一位瞎了一隻眼的大叔,陸雲槿帶著嶽潼找了個空位入座。
“老闆,兩碗餛飩,一份小菜。”陸雲槿朝忙得腳打後腦勺的老闆說道。
老闆一邊往鍋裡下餛飩,一邊應聲,“好嘞,馬上來。”
“天才亮,大街上就這麼多人了?”嶽潼看著逐漸熱鬧的京都南街。
陸雲槿遞給嶽潼一雙筷子,“你以為大家都不用勞作,可以像你一樣睡到日上三竿?”
嶽潼接過筷子,沒好氣地瞪了大魔王一眼,“所以說,投胎是個技術活。”
陸雲槿發現,嶽潼的歪理邪念一大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吃完飯說。”眼見餛飩端上來,嶽潼嘶嘶哈哈的吃了起來。
果真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陸雲槿看得直皺眉。
吃飽喝足,嶽潼才把昨晚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雖天馬行空,卻是事實。
“你昨晚喝酒了?”陸雲槿覺得嶽潼在講故事,還是光怪陸離的那種。
嶽潼就知道大魔王不會輕易相信,來這個世界之前,她也不太信世上真有鬼怪。
“那個人叫江餘,你可以調查一下,若非夢裡相見,那些女人如何約會外男。”嶽潼對陸雲槿道,查不到外男的線索,足以說明外男並非真實存在。
先不說其他人,許筱筱身為許閣老的小孫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就是閣老府的眼珠子。
“你是說,江餘在夢裡把那些女人約出去,然後施行殺害?”陸雲槿難以想象。
嶽潼點頭,而且她懷疑,那個江餘或許已經死了。
不過,想要知道具體情況,還得要陸雲槿調查清楚才行。
“江餘的調查交給我,有訊息我會去左相府找你。”陸雲槿放一塊碎銀在桌面上。
嶽潼仰頭,看向起身就走的陸雲槿,“你就這樣走了?”
“還有事兒嗎?”陸雲槿回頭問道。
嶽潼木納搖頭,“沒事兒,就是不知道晚上怎麼睡。”想到昨晚那個江餘差點兒把她掐死,她就不敢入睡。
陸雲槿的腳步頓住,“這件事,我會解決。”
說罷,陸雲槿離開餛飩攤。
嶽潼跟著起身,看著煙火氣越發濃重的早市,買了一些小吃後,返回左相府。
嶽庭年一早就去上朝了,沒了左相大人,嶽潼就是左相府的主子。
將管家周伯叫過來,嶽潼詢問起嶽契的事兒。
周伯沒想到小姐會關心庶出少爺,“回小姐的話,嶽契少爺已經五年沒回來了,不過聽說在軍中立了一些功勞,已經晉升為校尉。”
若沒有家族扶持,校尉再難往上。
原著小說中,左相公子乃是一位四品護軍,看來是認祖歸宗以後的事兒。
若嶽契早些認祖歸宗,是不是還能往上爬?
左相乃是文臣的代表,若兒子成了將軍,他們家不僅在文官領域獨樹一幟,還能在武將之中佔據一席之地。
這樣一來,就算犯了事,也不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思至此,嶽潼決定先把嶽契這個便宜弟弟接回來。
“我寫封信,你想辦法送去軍營,交給嶽契。”嶽潼對周伯吩咐。
周伯略顯遲疑,“這件事,要不要先稟報相爺?”
“你若不去,我就讓舅舅去。”嶽潼強硬道,帥舅舅還在相府,而左相爹爹很怵自己的舅舅。
舅爺在左相府的地位,可不比左相低,周伯連忙躬身,“老奴聽小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