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銘一大早又開始唸經了,他說:“我們以前來這出差,天天住帳篷,半夜都是野生動物鬼哭狼嚎的,這次待遇居然這麼好!”
“肯定是沾了洛霜的光!”林宇軒挺高興的,有女同事在他們就能住酒店,那巴不得每次出差都帶女同事呢!
洛霜侷促不安,漲紅了臉,她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女生而開了特例感到高興,反而特別尷尬。
趙啟銘站在那啪啪打蚊子,這裡的蚊子特別多,昨晚洛霜就被咬了好幾個包,脖子、手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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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死我了,聽說長頸鹿不招惹蚊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趙啟銘猝不及防地問洛霜,“洛霜,你是什麼種族?”
“……”洛霜愣住。
“人家跟你很熟嗎你就問。”林宇軒試圖緩解洛霜的尷尬。
“這有什麼!我是‘阿拉伯馬’,他是‘安格斯牛’,我們都告訴你了,你也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們唄!”
都是趙啟銘說的,人家林宇軒可沒說!
白墨寒出來了,助理陸謙跟在他身後拉著行李箱,三人自動分成兩邊給他讓路。
“白總,早啊。”
“早。”
白墨寒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沙啞,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經過,朝他的專車走去。
總裁走過後,趙啟銘不依不饒,“你逃不掉的,快說是什麼種族!”
洛霜嘴唇輕咬,極不情願地說:“袋鼠。”
剛要上車的白墨寒身形陡然頓住,微微側過頭,目光向斜後方掃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一聲。
助理陸謙打了個寒戰,總裁大人又在冷笑。
他早上在洛霜的門口聞到了總裁的氣味,又不經意看到洛霜脖子上幾處曖昧的紅痕,所以當總裁說明後兩天都回酒店住的時候,他心領神會地問了一句:“洛霜的房間安排在您旁邊嗎?”
那時總裁也是這麼冷笑了一下,冰冷刺骨,他說:“你說呢?”
拿到肯亞隨行人員的名單時,他也是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問:“洛霜是怎麼回事?”
陸謙向宣傳部討說法時,吳主管戰戰兢兢地說:“白總不是親自交代要給她上難度的嗎?”
總裁和洛霜是怎麼回事他們都看不明白,伴君如伴虎!
三天後,洛霜出差回來,給家裡人帶了堅果和巧克力,雙胞胎纏著她講故事講了一晚上。洛友仁在兩百多人的家族群裡,發了幾十張洛霜出差的照片,不知道有沒有被人遮蔽。
白墨寒下了飛機就趕往小叔家。慈善拍賣會的第二天小叔就約他見面了,他直到今天才有空。
八歲那場車禍,是白墨寒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噩夢。
當他從醫院病床上醒來,渾身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中的劇痛。他的父母在大卡車撞上來的瞬間,用自己的身體將他緊緊包裹住。
他的父母和司機都死了,車上只有他活了下來。
八歲的他在病床上瘋狂呼喊著爸爸媽媽,卻只有無盡的沉默回應他。
他手臂上纏著繃帶,在葬禮上止不住的流淚,黑白和哀傷彷彿要將他整個吞噬。
小叔白靖康寬厚溫暖的手掌牽起他,他說:“不許哭!白家的男人不許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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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湖灣畔,被綠意與湖水環抱的富人聚居區,白靖康的宅邸背靠一片鬱鬱蔥蔥,連綿起伏的青山,是隱匿於繁華都市中的一處靜謐,白墨寒在這裡住了九年,對這裡的一磚一瓦都無比熟悉。
厚重的雕花鐵門被開啟,白墨寒將車開到別墅前,管家李叔迎了上來:“寒少爺回來啦!”
“李叔,小叔在幹嗎?”
“先生在高爾夫球場,您姑姑倒是在家裡。”
翠湖灣不遠處有一座高爾夫球場,白靖康一星期會在那裡待八天。白婉卿也在,那這次會面的目的就毋庸贅述了。
“姑姑。”
白婉卿循聲回過頭來,白墨寒步伐從容地走進會客廳,白襯衫領口自然敞開,袖子鬆鬆挽起,臉上帶著一絲長途飛行後的疲憊,有種難得一見的鬆散感。
“回來啦?”白婉卿目光跟隨白墨寒坐下,她這個侄子生得風度翩翩,氣質尊貴,只是小時候遭遇意外,自那之後便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每每想起都感到心疼。
“去樓上休息一會吧,你小叔應該沒那麼快回來。”
白墨寒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