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長而狹窄的走廊裡,昏黃黯淡的燈光有氣無力地搖曳著,兩側的包廂門緊閉,整個空間瀰漫著死寂般的沉悶氣息。
身著紅色和服的服務員再次與洛霜擦肩而過,目不斜視地徑直離去。
周齊禮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明顯,他眼神中滿是戲謔與得意,緊緊盯著那如驚弓之鳥般的洛霜,恰似獵人在欣賞自己捕獲的獵物。
他的笑聲低沉而愉悅,在這寂靜的走廊中迴盪:“沒人救得了你咯~” 那拖長的尾音,彷彿一道無形的繩索,將洛霜緊緊束縛。
洛霜被逼至走廊盡頭,周齊禮猛地欺身上前,將她死死壓在包廂間的隔斷牆上。
洛霜那隻欲要推開旁邊障子門的手,瞬間被周齊禮有力地握住,緊接著,他不容抗拒地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此時的洛霜,就像一隻無助落入陷阱的兔子,掙扎得雜亂無章。
周齊禮神色陡然一轉,面上滿是深情之色,聲音也輕軟溫柔了幾分。
“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嗎?雪白的面板、纖長的脖子、細膩的觸感……” 他喉結滾動,嚥了咽口水,用語言把她輕薄了一遍。
洛霜怒火中燒,毫不猶豫地曲起膝蓋,憤怒地朝他的要害部位狠狠撞去。
然而,周齊禮卻像是早有防備一般,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大腿。他甚至還肆意地捏了捏,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滿足。
洛霜只覺一陣強烈的噁心感湧上心頭。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腿從他那令人作嘔的手中掙脫開來。
“哼!當年要不是爺爺讓我老實點,你早就被我睡了!”
周齊禮眼神中透著一股陰狠的勁兒,可轉瞬之間,他又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語氣也變得輕柔諂媚:
“我是真的愛你啊,愛得快要發瘋了。做我的女人,好不好?我有錢,只要你想要,我統統都買給你。”
洛霜心中只覺可笑。
這般虛偽做作、前後矛盾的行徑,怕是他平日裡哄騙那些無知女子的慣用伎倆罷了。
她的眸光看似隨意地朝旁邊一瞟,卻在瞬間捕捉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剎那間心底無端湧起一股底氣。
她唇畔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冷笑道:“誰稀罕你的臭錢!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女人!”
言罷,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厲聲呵斥道:“放開我!”
周齊禮鼻腔中發出兩聲沉悶的冷哼,雙眼死死地盯著洛霜,眼神中近似瘋狂的狠戾:“信不信我就在這把你辦了!”
洛霜突然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在這幽長靜謐的空間裡突兀地炸開,她邊笑邊高聲嚷道:“那得看我男朋友答不答應!”
障子門在周齊禮耳畔霍然拉開,白墨寒仿若暗夜修羅一般出現在門框之中,身姿凜凜,自帶一種俯瞰螻蟻的倨傲。
他神色凌厲如霜,眉梢眼角盡是不耐與煞氣,從牙縫中狠狠擠出三個字:“放開她!”
周齊禮愣了一下,手勁一鬆,洛霜恰似脫兔自他掌心竄出,直撲進白墨寒懷中。
白墨寒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懶散地將手搭在她的腰間。
洛霜瑟縮顫抖,抬頭看向白墨寒,目光裡交織著惶恐、哀求與一絲逞強的執拗。
她在逃跑的途中突然聞到了白墨寒的氣味,原本絕望與無助的心瞬間被點亮。
先是一陣狂喜,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得救了”的聲音,隨後又被難以置信的念頭取代,懷疑這是否真的是白墨寒的氣味。
然而,她越靠近這個包廂就越篤定這是白墨寒的氣味。
那個會讓她驚恐、腿軟又能輕易引誘、蠱惑她的味道,絕對不會認錯。
她怕白墨寒不肯出手相救,內心飄搖不定,直到察覺到他已然來到了門邊,於是決定賭一把,將自己的安危託付給這份未知的可能,沒想到白墨寒真的把門開啟了。
洛霜現在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極致的脆弱,讓人看了足以激起內心深處潛藏的獸性本能。
白墨寒不可能坐視不理。
一想到剛剛在門內被迫聽周齊禮那些汙言穢語的輕薄之詞,他心裡就噁心得要作嘔。
他放在洛霜腰間的手驟然一勒,將她貼近自己,眼神如刀般刺向周齊禮。
洛霜瞬間鬆了一口氣,明白自己算是有了依仗,便裝模作樣地膩聲嬌喚:“老公,這個人欺負我!”說罷,還將臉埋進了白墨寒的胸口。
白墨寒很明顯慌亂了一下,又馬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