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有些不服,明明已經排除了嫌疑,不是他們的問題,為什麼不能離開?
見他想反駁的樣子,王洪福立馬拉住了。
“好的警官,你放心,我們幾個肯定就在家裡,哪兒也不去。”
張國興整個人都脫力了,跌坐在了地上。
警察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我們剛剛已經分開詢問了影片裡的幾個人,都說張建康是自己倒地的……”
張國興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的手虛虛地搭在張柳的手臂上,輕輕地捏了一下。
“可是警官,那個王烈不是還在康叔身上翻東西了嗎?”
“翻東西不代表他就是殺人犯,根據他們幾個人的描述,王烈是在翻找藥品,想看看有沒有急效救心丸之類的藥。”
“怎麼可能有藥呢。”張國興的聲音很輕,在場的人差點沒聽清,“我爸平時身體好得很,沒有任何病史……”
他說著說著,又捂著臉哭了起來,“王烈說得沒錯,不管我爸是意外還是什麼,都是一個不孝的人,我不配做我爸的兒子。”
“嗚嗚嗚。”
張柳心裡也不舒服,只能伸手拍了拍張國興的肩膀。
“唉,你們放心,既然有疑問,這件事兒不是這麼快就能過去的,回家等著吧,我們到時候會去一趟現場,其他的就跟他們一樣,回去等通知吧!”
“行,謝謝,麻煩你們了。”事已至此,張柳也只能帶著張國興先回村了。
“對了,”他沒走幾步,又被辦案的林警官叫住,“那個影片的原版,在你的身上嗎?我們想看一下完整的版本。”
影片是雲苓的,張柳沒敢貿然答應,“我需要問一下我朋友。”
“行,那我們去現場的時候一起去拿上。”
林警官說完進房間了,鄉鎮無大案,有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次讓他遇見這種事情,他難得的燃起了久違的熱情。
趕緊做好準備,出現場!
張柳攙扶著張國興上了車。
“大牛啊……”張國興也不生氣了,“你說現在的人怎麼這樣啊?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我爸年輕的時候,做了那麼多好事兒,結果人到晚年了,因為別人的冷眼旁觀,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
“我恨吶!”
張國興想到了因為山裡有偷獵的人,自己父親和村長一時差錯帶回村的鹿,村裡人活了,但是老村長和爸爸卻一直活在自責與愧疚之中。
現在還不得善終,難道真的是山神之怒嗎?
“國興叔……”張柳乾巴巴地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了,警察不是說了嗎?讓咱們回去等訊息。”
“希望能等到訊息吧。”
張國興低著頭,下定了某種決心。
雲村,雲苓已經收到了張柳發的訊息,說是暫時不能確定,需要等通知。
她把情況給徐會兩人說了一下,兩人紛紛嘆氣。
“徐哥,你們說得還真沒錯,距離遠了點,聽不到聲音,中間最重要的那個時間沒拍到,只能不了了之了。”
於博遠有些唏噓。
“我那天給康叔做心肺復甦的時候,簡單的檢查過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
雲苓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情況,“要是影片拍那會兒就往山下送的話,說不定康叔就不會死了。”
“而且……”雲苓把影片停在了小德子伸手的那一幕,“這個人本來是想去扶康叔,但是被人阻止了。”
“為什麼要阻止這個人救人呢?”
雲苓搖搖頭,“不知道,張柳說這些人是隔壁王村的,跟雲靈山也接壤,出現在那些地方也是正常的。
”
“那就這麼算了?從這個影片來看,確實是有問題啊!”
“等通知。”雲苓還是那句話。
“唉,如果是我的話,估計得難受死。”
於博遠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張柳把張國興送到家裡,本來想直接去找雲苓,但是又不放心張國興自己一個人待著,索性給自己老爸打了一個電話。
等他爸爸到了之後,他才放心離開。
等他再到雲苓家裡的時候,雲苓剛好做完最後一個菜。
“你來得剛剛好,洗手吃飯。”
雲苓把菜放在了桌子上,招呼著張柳,另外兩個人一個端飯一個盛飯,配合得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