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站了近十分鐘,一動不敢動,終於感覺身上的痠痛好了一些。
“以後還是不能這樣趴著睡覺了……”雲苓回到房間裡換衣服,嘴上嘟囔著。
脫衣服的時候,她都能聽到自己渾身的骨頭和關節在咯吱咯吱的響。
抓緊時間洗漱,雲苓還不忘記給張柳打個電話。
“喂?”張柳的聲音沙啞,一聽就是還沒有睡醒。
“張柳,不好意思,這麼早給你打打電話。”雲苓一下就聽出來,歉意地說:“但是我有急事兒想去一趟鎮上,這會兒沒公交,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司機的電話,價錢好商量,我可以包車。”
雲苓知道這會人上街的人不多,要是想馬上出發的話,只能包車了。
“你這會兒上街?”張柳就清醒了,“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我撿了一隻狗,受傷挺嚴重的,我想到到鎮上看看,還能不能活。”
“狗?我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我剛好在村裡,你也不用找車了,你現在到小賣部等我一下,我立馬起床。”
說完,張柳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哎……”雲苓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算了算了,到時候把錢給人家就行了。”小狗的情況不能耽誤,雲苓找了個竹籃子,在底部墊上毯子,又輕手輕腳地把小狗抱進竹籃子裡面。
小狗轉移的時候睜開了眼睛,哼唧了一聲,又閉上了。
出門的時候,雲苓看著緊緊跟著自己腳步的小白,突然想起晚上撿到小狗的情況。
小白:“喵?”
小白歪著頭叫了一聲,好奇雲苓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小白,走,你也一起去。”
要是小狗再狗叫,她直接關門放小白,就不信治不了它!
雲苓的動作不慢,但是張柳的速度更快,她到小賣部的時候,張柳的車已經停在了馬路邊上。
見她挎著一個竹筐子,張柳把煙把扔在地上,用腳攆滅,上前幫她開啟了車門。
等雲苓坐上了車,小白自己也輕車熟路地跳到了座位上。
車沒走幾步,張柳就開始打哈欠,雲苓被傳染了,忍不住也張著打起哈欠來。
一時間,車廂裡哈欠聲此起彼伏的。
感覺自己都快睡著了,雲苓甩甩頭,強迫自己清醒了過來。
“這就是你撿的狗?”
張柳看著雲苓的動作,餘光注意到了框子裡的小動作,問道。
“嗯,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昨天晚上跑到我家附近,被小白髮現了,我看它還活著,又可憐兮兮的,就撿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怎麼弄成了這樣。”雲苓心疼地說。
她更擔心小狗是村裡哪個鄉親養的狗,花點錢治狗不重要,畢竟是一條生命,但是要是小狗是村裡誰家養的,主人要是要回去了又對小狗動手就不好了。
“這應該不是村裡人養的。”張柳又打了一個哈欠,“我估計是從昨天那夥賊手裡跑出來的。”
他一直打哈欠就是因為這事兒。
晚上正準備睡覺呢,村裡就鬧哄哄的,大家出來一看,結果發現是村裡進了一夥兒賊。
一行人五六個人,村裡人發現之後,各家各戶清點了一番,又怕賊返回來,所以大家幾乎都一夜沒睡。
“賊?”雲苓的瞌睡瞬間嚇跑了。“昨天晚上村裡進賊了?我怎麼不知道!”
“剛到村口進了一個叔的房子就被發現了,再加上你那邊住的比較遠,估計沒聽見。”
雲苓還是有些擔心,“怎麼好好的,有賊來村裡呢?”
“很正常啊,村裡現在年輕人少,老人又淳樸,有什麼東西都放在家裡,門鎖也是老款的,所有有時候會有賊來。”
“在十幾年前,還有偷雞摸狗的呢!”張柳說完,強調說:“是真的,偷雞!摸狗!”
“我小時候養了一隻狗,可聰明瞭,結果被天殺的偷狗賊逮跑了!我傷心得哭了一天。”
看著他義憤填膺的樣子,雲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乾巴巴地安慰他。“節哀…”
張柳搖了搖頭,顯然已經從那段陰影裡面走出來了,反而有些擔心地說:“這小狗,能從那夥人手裡跑出來,估計吃了不少苦…”
雲苓聽到這話,抱著裝小狗籃子的手緊了緊,“可不是嘛,渾身都是傷,估計是讓抽的,血淋淋的。我看到的時候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