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的阮曉棠腰間繫著圍裙,將一條五斤重的肉一頭按在菜板上,手起刀落,將菜板上的五花肉,切成均勻的麻將塊。
鐵鍋燒的滾燙,一瓷盆五花肉全都倒了進去。
一瞬間鍋裡的肉“滋滋滋”作響。
油水四濺。
待水汽逼出。
手裡執著鐵鏟子,快速的翻動鍋裡的肉,以防糊鍋。
隨著溫度的逐漸升高,肉裡的油脂被漸漸逼出。
阮曉棠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塊塊快速鏟動著滋滋冒油的五花肉。
鍋底的油脂越積越多。
用勺子舀出部分,一勺勺的倒進旁邊的豬油罈子裡。
一把白糖丟進鍋底,滾燙的熱油瞬間融化透明的糖水。
勺子快速攪拌。
透明的糖水,慢慢變成琥珀色。
上面的大泡逐漸變成濃密的泡沫。
鍋邊的煎至表皮焦黃的五花肉,被勺子快速推到炒好的糖色中,快速攪拌。
使每一塊五花肉都均勻的包裹上誘人的琥珀色。
炒出肉香。
蔥、姜、幹辣椒、花椒、大料、鹽巴搞裡頭。
繼續攪拌。
最後加入適量生命的源泉。
蓋上鍋蓋,就可以大火燉至熟爛。
“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看來以後,我有口福了。”
周星澤坐在灶臺邊一邊燒火,一邊欣賞著眼前動作麻利,做事賢惠的姑娘。
心裡的好感度,又抬升了好幾個高度。
一個男人最大夢想,無一例外,娶個賢妻,老婆孩子熱炕頭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不用以後,今天,你就能吃上。”
肉的香味,瀰漫著整間屋子。
饞的阮曉海,急急的追了進來。
顧不得,做電燈泡了。
饞癮難忍。
“姐,肉,熟了嗎?”
“剛下鍋,哪那麼快呀!”
阮曉海一臉的失落,靠在門框上,眼巴巴的盯著冒著熱氣騰騰的鍋子。
周星澤拽過身後的木頭板凳,遞到阮曉棠的腳邊。
“坐下,歇會。”
阮曉棠緩緩的彎下腰,坐在板凳上,活動一下發酸的右臂。
周星澤早就察覺她手臂的異樣,礙於,阮曉海一直在場,他不好太過關心。
“再有半個小時,就可以開飯了。耐心的等一下。”
“是,姐夫!”
阮曉棠假模假樣的衝著周星澤敬了一個,不太正規的軍禮。
嘿嘿一樂,掀門簾跑了。
“曉海還是個孩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阮曉棠不好意思的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你在我面前,為什麼總是一副受氣小媳婦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你這樣對我的影響很不好。”
“你真是討厭!我什麼時候成你媳婦了。”
阮曉棠猛地抬起頭,舉起食指,衝著他的鼻子,聲音嬌嗔的控訴。
嗓音細細的,柔柔的,調皮的撅起小嘴,小模樣可愛極了。
周星澤被逗的,高高的漾起唇角。
滿臉寵溺的任憑她的數落。
眼裡的鐵漢柔情都能將面前的小人湮滅。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那麼色眯眯。
阮曉棠察覺出異色,飛快的收回的指向人家鼻尖的手指頭。
視線轉移到灶堂里正在熊熊燃燒的大火。
都說這個年代人愛情是最純真美好的。
可活生生的人,擺在這,怎麼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呢!
他對待感情總是那麼直接,那麼熱烈,那麼赤裸裸。
從不掩飾自己。
他身上沒有一絲獨屬於這個時代對待愛情的含蓄。
直白的樣子,倒像個現代人。
難道是對自己的偏愛,還是他就是對誰都沒有邊界的那一個人。
女孩的心思,一旦敏感起來,就不會停下來。
“你這麼會照顧女孩,一定談過很多吧!”
試探他?
周星澤低聲笑笑,回道,“沒談過,親倒是相過很多次,我的眼光很高,寧缺毋濫,絕不將就。”
好一個寧缺毋濫,她:()六零年代:冷麵軍官竟是寵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