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眼神瞥見透明的玻璃窗外一抹俏麗的背影。
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人就不見了。
只留下那抹靈動的水藍色,在心間縈繞。
眉宇間淡淡的失落還沒來得及舒展。
身穿水藍色連衣裙的姑娘,就推門,邁著輕盈的步伐,徐徐的走了進來。
稚嫩的臉龐,青澀中帶著堅定的眼神,正站在門口,向著裡面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怎麼是她?
難道她也是來此處相親的?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間一閃而過。
剛要激動的站起身。
又失落的坐了回去。
他的相親物件不是她。
他手裡的那張一寸黑白照片,分明是另外一個女孩子。
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今天失算了。
他就不應該來這浪費這時間。
一會那姑娘來,真誠的道個歉,做個普通朋友,這樣對雙方父母都有一個交代。
合上選單,“同志,一會有需要再找您。”
“好的同志。”
阮曉棠推門進了國營菜館,踮起腳尖向裡面張望著桌子上坐著的每一個年輕男人,一圈下來,沒有尋見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
相親的男方是個軍官,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知曉的。
牛車剛出村不久,媒婆騎著二八大槓,累得呼哧亂喘的追了過來。
只為告訴她這個重要的訊息。
可是她放眼望去,沒有發現一位身穿軍裝的男士。
難到他為人低調,今天相親穿的是便裝。
這下就難辦了。
她手裡就只有關於他的名字和職業,連一張小小的照片都沒有。
怎麼找?
難道要她一個文靜的小姑娘,放下臉面,放下自尊,挨個去問不成。
真是丟臉。
這媒婆辦事真是不靠譜。
正在她一愁不展之時,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務員給了答案。
面帶甜甜的微笑,喊過一名好說話的女服務員,拉近距離,耳語了幾句。
女服務員,同意的點點頭。
朝著屋子裡一眾人大聲喊道:
“請問哪位是,周星澤同志?有人找。”
“謝謝你同志。”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女服務員微笑著跑回了後廚。
同樣是一籌莫展,心情鬱悶的周星澤,在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
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利落的起身,聲音鏗鏘有力的回道,“我是周星澤。”
彼此,尋著聲音。
眼神快速搜尋到了彼此。
青澀撞上剛毅。
彼此眼神交匯的那一刻。
女孩清秀的面龐深深地烙印在男人初次萌動的心裡。
“砰砰砰”
躁動的心,不受控的,狂熱起來。
不想給女孩留下一絲絲的壞印象,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挺直腰板,端坐在桌子的一邊。
餘光瞥見,女孩邁著輕盈小碎步,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伴隨著距離拉近。
心再次,不受控的狂跳起來。
緊抿著唇。
濃眉輕皺起。
他不是第一次和女孩相親,以前他都能做到心無波瀾。
怎麼這次?
感覺這麼奇怪。
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彷彿心裡被拴了一條韌性極強的繩子,不停的牽著他靠近女孩。
他越是抗拒,線繃得越緊。
緊繃情緒,讓呼吸都有些受阻。
他是名戰士,一名受組織教育,受組織培養,並時刻服從組織一切命令合格戰士。
上戰場,拋頭顱掃熱血,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今卻。
不受控的偷偷瞄著人家女孩子。
真是下作,流氓。
阮曉棠雙手無助的捏著白色挎包的帶子,輕的像只貓一樣,坐在對面的位置。
對方全程黑著一張臉,濃眉倒立著,渾身散發著,不要惹老子,後果很嚴重得 逼人氣勢。
阮曉棠緊張的吞嚥一下口水。
看對方,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阮曉棠低垂著雙眼,紅唇緊緊抿起。
一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