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破廟裡,燭光搖曳。
阮曉梅身穿一條嶄新紅白相間的長裙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兩條又粗又長的麻花辮,垂在飽滿的胸脯兩側,一雙勾人的媚眼,正翹首以盼望著進門處。
等著有些焦急的弩著小嘴。
心裡暗自得意。
等下,周星澤趕來,看到她,為了他精心打扮的模樣。
她不信。
他看了一點都不心動。
“噔噔噔”
外面傳來一陣陣急促地腳步聲。
聲音越來越近。
聽這急切的聲音,還是個猴急的性子。
阮曉棠精明的轉動眼珠子,她只是略微衝著他一勾手,聞著味就像狗一樣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也不例外。
相比之下。
還是她阮曉梅更勝一籌。
她成功了,就意味著阮曉棠再一次淪為沒人要的棄婦。
到那時,她阮曉棠就要跪在她腳邊,求著和她家攀親戚嘍。
呵呵。
那時才是真正的大快人心。
報了這一箭之仇。
一會她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阮曉梅懷揣著激動的心,打起十二萬精神,時刻保持著最好的精神狀態,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毫無保留的展現給他看。
紅紅的唇。
彎彎的眉。
亮晶晶的眼。
指尖扭捏的纏繞在黑黝黝的麻花辮上。
無比渴念,期盼著,他進門看到自己的那一刻。
“梅姐姐,我來了。”
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沒等到。
等來的確是這個腌臢貨色。
簡直倒胃口。
討人歡喜的雙眼,瞬間佈滿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冷言冷語的質問,“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這的,快說,敢有一句瞎話,扒了你的皮。”
阮曉梅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的蒜頭鼻,就吼了起來,就差破口大罵了。
不歡迎全都掛在臉上。
面前的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的狗剩,被心上人,劈頭蓋臉的一頓吼。
木訥的撓著後腦勺。
呆呆的回話,“是你約我過來,我才來的。那,這紙條,不是你給我的。”
阮曉梅不可置信一把搶過那張紙條。
這不是。
下午在阮曉棠家,偷偷塞給周星澤的那張紙嘛。
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傻瓜的手裡。
阮曉梅瞪著一雙惱羞成怒的眼,發瘋似的,將那張勾引周星澤的紙條撕個粉碎。
她這是被她阮曉棠耍了。
自己像個傻逼又被她免費的看了笑話。
心腸真是壞透了。
髒透了。
“啊……”
“梅姐姐,你怎麼了……”
心思單純的狗剩剛要,抬起黑黑的手,去扶她。
被她不領情的一巴掌甩到一邊。
瞪著一雙,憤恨陰毒的眼,死死的盯著狗剩。
無處發洩的憋屈,剛要破口而出。
“阮曉梅,你個賤女人,你果然又在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這種貨色你都瞧得上,你還真是不挑食,不,水性楊花才是你的本性,我早怎麼沒有看清你,怎麼就著了你的魔,上了你的當。”
王強尋著後山的亮,氣沖沖的跑了過來。
今晚他和阮曉梅並沒有相約。
那這亮光,就是為別的男人準備的。
知道她不是個本分的主,沒想到會這麼的隨便。
這種女人,註定過不了安穩的日子。
不要也罷。
“阮!曉!梅!你真是丟人現眼,黑燈瞎火的鬼地方,一個男人不夠居然還要兩個。原來你姐說的都是真的,回家,趕緊給我滾回家!”
大伯母被眼前的一女二男,氣得渾身都在打著哆嗦。
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阮曉梅一劈兩半。
對面的阮曉梅再看到王強的那一刻,就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剛要張嘴狡辯。
視線就對上了晚一步的母親。
慌張的別過臉,不敢去看她。
今天真是倒了血黴。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