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阮曉棠躺在床上,猛得直起身問,“讓你切個西瓜,你不會笨手笨腳的切到手了吧。”
外面一陣急促的喊叫聲傳進屋裡,“媳婦,拿些草紙來,指頭流血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阮曉棠罵罵咧咧地下了床,左手拿著一條幹淨的白色手絹,右手捏著幾張質地粗糙的草紙。
一看見阮曉棠,周星澤疼痛難忍地攥著自己的手指,蹙著眉,直吸溜。
“行了,別裝了,槍子都捱過,這點小傷就別小巫見大巫了,丟人。”
阮曉棠小嘴裡喋喋不休地吐槽,手上卻很誠實,倒了一碗底二鍋頭白酒,柔軟的手絹套在指頭上,沾溼,輕柔的擦拭著還在冒著鮮血的食指。
“疼,真疼!”
“忍著,酒精殺殺細菌。”
“你給我吹吹,就不疼了。”
“周星澤,你的臉是城牆嘛,這麼矯情做作的話,你也說的出口。自己身邊有那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每天在自己眼前晃過來晃過去的,我都沒和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真是過分。”
阮曉棠的耐心耗盡,隨便裹吧裹吧,給他包上,轉身就進了屋。
這丫頭,不吃苦肉計呀。
指頭白切,血白流了。
醋漫金山,不好哄啊。
瞧著菜板上的西瓜,立刻又生出一記。
“媳婦,吃西瓜嘍。”
周星澤勝券在握的雙手捧著一盤特別的西瓜進了裡屋。
床上的阮曉棠看都沒看他一眼。
靠在床頭繼續看著書。
“來,張嘴。”
一隻鐵勺映入眼簾,鐵勺平平無奇,奇的是上面心形的西瓜。
一顆稜角分明的心形西瓜。
切口圓滑厚度均勻,堪比模具。
不愧是當兵的,訓練就是有素。
心形西瓜都切的一模一樣。
阮曉棠看在這麼用心對她的份上,也不再和他賭氣。
給他一個臺階,張開嘴巴,吃進嘴裡。
“甜嗎?”
“嗯。”
周星澤坐在床沿上。
他喂一勺,她就吃一勺。
她吃一勺,他就接著喂下一勺。
阮曉棠習慣的只張嘴。
這次卻沒有等到甜甜的西瓜,而是飢渴難耐的熱吻。
他的吻,霸道中帶著強勢,粗暴的撬開她的貝齒,吸吮她柔軟的唇瓣。
周星澤嚐到她的舌尖,還伴有西瓜的清甜,鼻腔湧入她乾淨的味道,那麼不尋常,那麼的令人著迷。
單臂撐在床上,另一隻手,緊緊的把人攬貼在胸口。
粗糲的掌心遊走在滑嫩的背脊上。
動情的熱吻,全身心的沉浸在這場甜蜜的追逐。
……………
“曉棠妹子,曉棠妹子,你在家沒?”
屋外突然傳來花大嫂的聲音,那帶有濃重的陝北口音,就徘徊在屋外。
阮曉棠艱難的推開上面的周星澤 。
顫著聲音,“聽,有人喊。”
周星澤赤著上半身,不想理會,騰出一隻手就去解皮帶。
誰來都不行。
誰都不能擋著老子辦事。
阮曉棠紅著一張小臉,半裸著身子,有些著急。
就怕花大嫂不管不顧的直接闖進門來。
這大白天了的,就赤身裸體……
被人看到,簡直羞死個人。
“不要再脫了,一會人都要進屋了。”
“她進不來,屋外的門,我拴上了。都是過來人,還看不懂這事。”
“可……”
“來吧,放輕鬆,下次見到她,你就說在午睡,沒聽到,就過去了。”
“你這瞎話,張嘴就來,真是壞。”
“你只要相信,你男人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就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唔……輕點……”
…………………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阮曉棠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皮,雙目無神的掃了一眼房頂。
身上的粘膩感,實在折磨的人很不舒服。
一腳踢開,身上的薄毯子。
摸到枕頭下的蒲扇,開始“咔咔”扇風。
這屋裡要是有個電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