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眼睛周圍怎麼發青,像是被什麼打了一下,媳婦,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周星澤正躬著身,在鏡子前颳著鬍子,無意間瞥見自己的右眼角,隱隱約約的透著發青。
指肚一摁,還隱隱作痛。
昨晚四人喝了一整瓶五糧液,不盡興,又喝了兩瓶二鍋頭,才算透到家。
喝的太過高興,沒醉之前的記憶是有,但後來的就模糊的很,零零碎碎的拼湊不成完整畫面,他最後是怎麼睡到床上的他都沒有記憶。
一宿了,直到現在腦袋還是有些發沉,發悶。
這酒好,可是真不能貪杯呀!
阮曉棠正在床邊貓著腰,用手熨平床單上的褶皺。
聽到他啞著嗓音,質問,她就來氣。
他是真不記得,還是在那裝失憶。
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昨晚那潑皮無賴的對自己藉著酒勁耍酒瘋?
憋了一肚子氣的阮曉棠想到他昨晚那麼粗暴折騰自己,一次又一次,任憑她怎麼哭著打他,罵他,咬他,都無濟於事,那頭牲口,像耳朵裡塞了棉花一樣,依舊我行我素,身體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變著花樣的折騰了自己一宿。
他是爽了,自己身體可就遭了殃,胸口,蠻腰,腿上,都是被他的鐵砂掌活生生掐出來的淤青。
阮曉棠扶著蠻腰,怒目圓睜的瞪著周星澤。
氣鼓鼓的眼神,能把他盯出一個大窟窿。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周星澤擦掉臉上的肥皂沫,回頭看她,更是疑惑 不解,為什麼看他的眼神和仇人一樣。
昨天他喝酒太多,吐的哪都是?還是耍酒瘋摔東西了?
眼神瞥了屋子裡擺設,也沒見少了什麼。
又問,“一大清早就板著一張苦瓜臉,怎麼,今天是你回門的日子,你不高興嗎?”
“你還知道今天是我回門的日子,睡到中午才醒了,現在都快11點了,都要下午了,哪有下午回門的,這不合禮數。”
阮曉棠數落完周星澤,委屈的撇著一張小嘴,氣得一屁股就坐在床上。
眼圈泛紅,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周星澤快步走到床邊,挨著媳婦坐在一旁,
氣頭上的阮曉棠,在他的手臂碰到自己的那一秒,欠起屁股,往旁邊挪,和他拉開了距離。
“昨天太高興了,有點得意忘形,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周星澤拉起她的雙手,貼在胸口,態度很是誠懇。
阮曉棠別過頭,故意不去看他。
周星澤掰起過她的臉,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阮曉棠心裡有氣,一時半會並不會消氣,張開櫻桃小嘴,朝著他的手背就是一口。
“呦,呦,還挺有勁兒。”
“活該!趕緊穿好衣服我們走。”
“是媳婦。”
………………
左車把上一隻雞,右車把上一隻鴨。
後座上米麵糧油生活物品,被摞得高高的,用一根繩子拴著結結實實。
阮曉棠則坐在車子的大梁上,肩頭挎著一隻黑色的布兜子,裡面被塞得鼓鼓囔囔。
眼裡滿是對回家的期盼。
周星澤為了哄媳婦開心,將功補過,車輪子險些蹬冒煙,將本來兩個小時的路程,硬是一個小時不到,兩口子就出現在阮曉棠的媽家門口。
“媽,我們回來了。”
阮曉棠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一進門就興高采烈的喊著媽媽。
“媽,媽,我姐和姐夫回來了。”
阮曉海正要提著水桶去打水,一抬眼就迎面和姐姐照個滿臉。
高興的扔下水桶就奔了過來。
一把就把自己的姐姐抱了起來。
“快把你姐放下,多大個人啦,還跟個毛頭小子,做事那麼沒輕沒重。”
劉桂芳尋著聲音,放下手裡的活計,快速出了屋子。
一臉擔憂,望著自己的女兒。
這些天,她一到晚上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就怕自己的女兒,到了婆家,受氣,不受婆婆待見,受婆婆管教不說,再不給飯吃……
劉桂芳的心啊,整日整夜的懸在房樑上,憂心忡忡的更是嚥下去飯。
就盼著她能早日回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