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離陽基業將會抵達一個新的高度,衝破這諸朝環繞的困局。”
老皇帝振臂高呼,面色已經開始狂熱起來。
趙騫心中一跳,旋即就恢復平靜,甚至有些想笑。
不過他面色卻是誠惶誠恐,無比驚駭:“皇兄,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自古以來王朝天子,只有子承父位,哪有弟承兄位之禮?如今諸多皇侄都在,皇兄若是傳位於我,豈不是要讓我遭天下萬萬百姓唾罵?更是會讓我離陽局勢更加動盪!”
“還請皇兄收回成命!”趙騫悲聲高呼。
“皇兄莫非是以為臣弟有著不軌之心。”
“若是如此,臣弟願意從此久居太安城,只願當個逍遙王爺,還請皇兄成全。”
老皇帝連忙扶住趙騫的臂膀。
他面色格外激動:“騫弟何出此言,朕若是有此意,還會有著傳位於你的想法。”
“朕只是覺得,以騫弟之能,才是擔起我離陽大業的最佳人選!”
趙騫情真意切道:
“皇兄,臣弟不願如此,臣弟時常記得兒時皇兄對我好,這離陽帝位只能是皇兄的子嗣繼承!”
“若是皇兄擔心諸位子侄,將來騫弟必然會竭盡全力輔佐新帝,北涼王有我看著,必然不敢犯上作亂,臣弟願對我離陽國運起誓,絕無有任何違逆之心,此後必然竭盡全力護衛我離陽百姓,將來對新帝絕無二心!”
老皇帝眼中隱約有精光閃爍。
身為皇室成員,對離陽國運起誓,若是不遵從,會遭遇反噬。
這樣的誓言,雖然不說百分百為真,但有著極高的可信度。
老皇帝長聲嘆息道:
“唉..騫弟你又何必如此……朕是真心覺得你是我離陽帝位的最好人選。”
“皇兄切莫再提此事,否則就是逼臣弟一頭撞死在御書房當中。”
趙騫鐵骨錚錚。
“明日祭天大典,皇兄只管召喚我離陽真龍氣運,指定太子人選,往後臣弟必然全力輔佐太子。”
“皇兄既然相信臣弟的能力,那便要相信臣弟能夠輔佐太子,將來將我離陽基業打造的穩如泰山!”
老皇帝重重的拍了拍趙騫的肩膀。
他嘆息道:“既然騫弟你執意如此,那便只能這樣了。”
“將來若是太子即位,你便是攝政王!”
“往後我離陽基業,就要託付於你之手了。”
趙騫面色恭敬:“皇兄信任,臣弟必然竭盡所能!”
一老一少的兩兄弟相視一眼皆是大笑。
就彷彿所有的糾結都在這一刻消散,兩人真的已經互相信任,甚至是不分彼此。
“咳咳咳。”
老皇帝不斷咳嗽。
趙騫扶著他緩緩在龍椅上坐下。
“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趙騫恭敬道:“既然如此,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下去,準備一下明天祭天大典之事。”
“去吧。”
趙騫緩緩踏出御書房。
逐漸遠去。
他嘴角的恭敬笑意緩緩收斂,眼神當中湧現出一抹譏諷之色。
“傳位於我?怕是隻有傻子才會信!”
方才分明就是老皇帝的試探。
皇帝雖然最忌憚的是北涼王,但對於趙騫這位逍遙王可也沒相信到哪裡去,剛才的試探就是明證。
若是趙騫真的傻乎乎的答應了。
那恐怕接下來迎接他的就是狂風暴雨。
說實話那帝位距離如此之近。
若是換做其他身具野心之人,恐怕真的要答應,畢竟老皇帝情真意切,以祖宗基業為基,所說一切也合情合理。
但從趙騫的角度來看就沒有那麼心動。
他雖然也有著野心和志向,但是更加明白自己的底蘊。
有著系統之助。
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等待著老皇帝駕鶴歸西的那一天,離陽局勢逐漸混亂,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掌控一切,犯不著行如此冒險之事,老皇帝畫的餅雖然香,但那終究只是塊餅罷了,甚至是塊毒餅。
不過有了方才兩人互飆演技,甚至趙騫不惜以離陽國運發誓,這一回老皇帝的猜忌估計會減弱很多,這得多虧了自己身上的帝級真龍氣運。
他大約已經知道了明日老皇帝的打算。
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