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的對手很強大,連你堂堂人屠都需要這般對待,倒是讓我有些好奇?”
徐嘯面色沉重:
“豐年在他手中,我擔心他狗急跳牆,傷害豐年,所以想請老劍神前去,保豐年無憂。”
李淳罡緩緩起來,拍了拍身上破舊的羊皮裘:
“也罷,借住你這聽潮亭二十年平復心境,今日出手,便算是還你一個人情。”
徐嘯鄭重道:“只要老劍神願意,想待多久都可以。”
李淳罡只是擺手。
二十年過去,時間早已撫平一切,這聽潮亭待與不待,再無區別。
他回首相望,心中嘆息,最終堅定朝前邁步。
“二十年未出江湖,也該去看看這江湖該是何等模樣了。”
聲音幽幽。
隨著李淳罡緩緩邁步,身上寒鐵鎖鏈已然寸寸崩斷。
正如徐嘯所言。
若非李淳罡畫地為牢,聽潮亭豈能困住他。
今日出山,離陽江湖劍道將換新天!
北涼如同一座戰爭機會開始轟然運轉,而與此同時,逍遙王懸北涼世子於城頭邀戰北涼王的訊息也以驚人的速度傳往周邊。
一時間,風起雲湧。
烏蒙草原。
眾多部落靠近荒州,甚至比徐嘯還要更早知曉這訊息,一個個部落皆是大駭。
連忙匯聚在一起商議此事。
這些時日。
隨著趙騫不斷收攏草原殘部的動靜,剩下的草原部落終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剩下的部落已經開始守望相助,對荒州的警惕提高到了極致。
“這逍遙王當真是瘋子不成,竟然連北涼王都敢挑釁?!”
“他就不怕北涼三十萬大軍壓境,讓他灰飛煙滅!”
“依我看,趙騫是信心膨脹了,覺得北涼也不過如此,才會這般叫囂。”
“這次他一定會摔個大跟頭,我們拭目以待!”
人的名樹的影。
雖然趙騫壓制的烏蒙草原喘不過氣來,但是北涼王的兇名才更加恐怖。
眾人理所當然的地看好徐嘯,而不是趙騫。
“諸位,你們不覺得這對我們來說是好機會嗎?”
呼延部落的首領呼延大山環視眾人,突然笑道。
“趙騫狼子野心我們已經完全洞悉,他擠佔我們的生存空間,逼我們內鬥,而後更是將那些草原上的弱者全部收攏,就是為了之後將我們全部踏滅!”
“若是沒有北涼世子的半途插入,只怕他大婚之後就該對我們動手了!”
眾人皆是神情一凜。
“以你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有人沉聲問道。
呼延大山獰笑:“厲兵秣馬!”
“趙騫挑釁人屠徐嘯,必然會被殺的片甲不留,只要北蒼關那邊露出破綻,我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到時候狠狠地在荒州咬下一塊肉來。”
“最好,將趙騫踏入萬劫不復之地!”
眾人眼睛一亮,臉上全都升起獰笑。
“正該如此!”“確實是我們的機會!”
“去年冬天沒有機會前往荒州,這一次,我一定要殺個痛快!屠城!屠城!”
大帳之內,草原人的狂笑聲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
北莽王朝。
這訊息同樣傳入到了柔然鐵騎之主洪敬巖的耳中。
“訊息當真?”
洪敬巖眼中滿是精光閃爍。
“千真萬確,軍中探子飛鷹傳回,現在還在源源不斷傳回那邊的動向,將軍,是否要整軍找機會殺入荒州,報當初一箭之仇!”
去年洪敬巖曾經踏足荒州,在趙騫手中吃了個大癟,眼睜睜看著北莽十幾位高手和種涼被殺,自己也狼狽而逃。
這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因此下屬得到這訊息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難得的好機會,只等趙騫潰敗,就可以趁機殺入荒州。
然而洪敬巖卻是厲聲冷喝:“蠢貨!鼠目寸光!”
在下屬的不解目光當中。
洪敬巖眼中帶著期待,手指點向桌上的地圖,那赫然是,北涼!
“私人仇怨何足掛齒,我北莽大業才是重中之重!”
“此番逍遙王和北涼王對陣而弈,北涼王若是傾巢而動,那麼就是我北莽大軍南下的最好機會,此後我北莽鐵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