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就要劍九黃續命。
劍九黃慘笑一聲:
“王爺不必勞心了,老黃我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只是為了將訊息告訴王爺。”
徐嘯雙拳緊握,他呼吸逐漸粗重:“老黃,到底發生了何事,豐年他現在人在何方。”
劍九黃口鼻溢血,神色悲痛:“逍遙王大婚,世子不甘,我隨世子前往,贈涼刀、麻繩。”
“未曾想逍遙王深不可測,麾下高手如雲,老黃沒用,沒有帶回世子。”
短短兩句。
眾人頓時明白了始末。
原來是世子上門找人麻煩,結果踢到了鐵板之上。
徐嘯沉聲問道:“天干地支死士呢?”
除了老黃,自己兒子身邊還有著更多的高手,他最清楚不過。
劍九黃慘笑搖頭:“都死了,都死了。”
眾人色變,彷彿已經想象到那日的慘狀。
這麼多高手都無法帶回世子,必然無比慘烈。
劍九黃渾身已經開始不可逆轉地崩裂,他聲音開始急促:
“王爺,逍遙王將世子懸於城頭,暴曬七日,他說,若是北涼無人來接,涼刀斬首!”
每說一個字,劍九黃就身軀崩裂一寸,氣息粗重一分。
等到一句話說完。
劍九黃已經徹底成了血人,七竅流血不止。
徐曉瞳孔收縮,綻放出驚人的煞氣。
北涼眾人亦是勃然大怒。
“好大的膽子!”
“如此對待世子,找死!”
“這是藐視我北涼!”
曾幾何時,北涼是讓人恐懼的代名詞,哪裡會被這般對待。
徐嘯心中怒氣已經膨脹到極點,他臉皮抽動,目光陰森,更是有著對徐豐年的擔憂。
他深吸一口氣。
扶住劍九黃。
“去拿府內寶丹,為老黃續命。”
劍九黃只是搖頭,他手緊緊抓住徐曉的手臂,鮮血將王袍浸溼,眼睛瞪大看著徐曉,說出最後一句話:
“王爺..一定要,帶世子回家!”
他手掌無比用力,血液不斷流淌。
話音落下。
體內罡元轟然爆發,血肉之軀徹底炸開,將徐曉身軀臉龐之上都炸的到處都是。
眾人默然。
劍九黃對世子之心,日月可鑑。
徐嘯目光前所未有的陰沉。
他緩緩合上劍九黃瞪大的雙目,聲音低沉:“我會帶豐年回家的。”
徐嘯眼眸低垂,一聲壓抑著怒火的低吼聲在清涼山響徹:“趙騫,你找死!”
所有人皆是心中一顫。
知曉多年未曾動過殺機的徐嘯,此時已然動了真怒!
王府眾人亦是怒火沖天。
北涼世子被暴曬七日,涼刀懸首,這是對整個北涼的挑釁。
“多少年了,多少年已經沒有人敢這麼瞧不起北涼了。”
徐嘯平靜低笑。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家王爺心中是何等憤怒。
“褚祿山呢?”
他突然道。
徐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兒子剛剛禁足結束,怎會突然得知逍遙王大婚的訊息,必然是有人告知的,王府之內,除了褚祿山這個狗東西,不會有其他人。
李義山低聲道:
“褚祿山前幾日在世子之後已經帶著一萬鐵浮屠朝著荒州境內而去。”
剛才短短時間,他已經將前後事情查清楚了。
褚祿山知曉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攔不住世子前往荒州,又不敢上報王爺,因此只能帶著一萬鐵浮屠大軍準備去接應世子。
“估計老黃還沒到北涼,褚祿山就已經得到了世子被懸荒州城的訊息。”
徐嘯冷笑:“他倒是聰明。”
“也好,讓他先去,若是救不回豐年,就讓他死在荒州!”
眾人默然,知道褚祿山的做法已經讓王爺動了殺心。
不過褚祿山在北涼高層當中也不得人心,很多人都覺得他過於諂媚,因此也沒人給他講話,若是真的世子因此而死,褚祿山就是死一萬遍都不夠!
李義山眉頭緊皺,緩緩道:“王爺,逍遙王將世子懸城不殺,又給了七日時間,只怕所圖非小。”
他有謀略在身,看的更遠。
七日時間,說多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