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虛弱,卻極為好聽,甚至君未黎還聽出了一些威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可是,主子……”墨染滿滿的不樂意,“嗯?我的話你也不聽了?”虛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可違抗的威嚴。“屬下不敢!”墨染微微低頭,恭敬的回答。
“這位姑娘,我的屬下不懂規矩,還請姑娘見諒,正好我們也要趕路,如若姑娘不嫌棄,就和我們一起走吧!”君未黎感覺自己都要陶醉在這樣的聲音裡了,實在是太好聽了。聽他說話,就像是清澈的泉水,緩緩的流淌過人的心上,就像是冬天裡寒冰融化的聲音,平和,溫暖。
該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這樣的聲音呢?君未黎不禁又有點走神。“姑娘,請!”墨染冷冰冰的話傳來,打斷了君未黎的出神。君未黎不用看也知道,這個墨染的臉一定黑的跟鍋底有的一拼,恨不得殺了她。
於是君未黎就起了逗逗墨染的心思,再怎麼說,她也還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君未黎爬上馬車後,特地停留了一下,斜著眼睛看了墨染一眼,“哼!”撇了撇頭,一臉傲嬌的走進了馬車。
剛一進去,她就被眼前的男人驚了一下,她想過他長得應該很好看,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好看。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究竟是個什麼概念,但是現在體會到了,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他即使僅僅是坐在那裡,不說一句話,不做一個動作,也足以吸引一片目光,他,本身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君未黎以前從不相信“擲果盈車和看殺衛玠”的說法,現在她也信了,如果是這個人是衛玠的話,那她願意天天看著,心情也好。
眼前的這個人,眉眼如畫,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有點蒼白的臉色,一身簡單的白袍,將身材修飾的恰到好處,拿著書的手指節分明,白皙修長。
在夜明珠柔和的燈光下,給他整個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就像是九天之上的滴仙人,又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君未黎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你長得好美啊!”一句話就這樣情不自禁的冒了出來,墨鈺殤以手掩唇輕咳一聲,將神遊的君未黎拉了回來。
“呃,對不起啊,剛剛失禮了,我向你賠罪。”但是君未黎忘了她是在車上,也忘了她還是彎著腰的,猛然間直起腰來,就跟車頂來了個華麗麗的親密接觸,“啊!”君未黎驚呼一聲,揉了揉自己被撞的腦袋,坐在了車廂另一邊,不說話了。
偷偷的仔細打量著對面倚著窗戶看書的男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頭髮當中,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的眼睛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就是有些蒼白的過分,卻更顯得垂在兩肩的頭髮幽黑髮亮。真是個可人!!!
君未黎自認見過的帥哥不少,也不是沒見過比他還帥的,但是比他帥的沒他這樣清冷疏離的氣質,有這樣類似氣質的人,卻又沒這個人的容貌。
在君未黎打量墨鈺殤的時候,墨鈺殤也在暗暗的打量著君未黎,眼前的女孩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血跡和粘上的泥土,一隻手腕上還有一大塊黑青,活像是逃難過來的難民,說實話,真的是有點醜的過分。
不過她的一雙眸子倒是漂亮的緊,“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他的腦子裡自動就出現了這一句詩。他在她的眼睛裡看到的僅僅是欣賞和讚歎,而不是痴迷,即使她在說“你長得好美呀”的時候,也是一種發自心底的讚歎,或者就是她偽裝的太好。
只是她的穿著,有點奇怪,不是四國中任何國家的服侍,甚至不是西北邊南邵的服侍,頭髮沒有紮起來,其中有幾縷還不是黑色,裙子沒有袖子,下襬少了一截,手腕上還帶著個奇怪的東西,臉上穿著一雙奇怪的鞋,“真是奇怪的搭配,”墨鈺殤心裡想,隨後,待君未黎坐下後,墨鈺殤也看著車廂閉目養神。
他不是不知道君未黎在重新打量他,不過他也不甚在意。
“只希望你不是他們派來的,否則……”
君未黎打量完人之後,又繼續打量著車廂。整個車廂簡單大氣,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懸在車頂的正中央,散發著柔和的光,將車廂裡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在這之前,她覺得下午遇到的那輛馬車就夠好的了,結果這才沒過多久,就又一次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認知,整輛馬車,均為金絲楠木製成,價值千萬,中間的桌子看起來不值錢,可是君未黎可覺得不會那麼簡單,因為不管車晃不晃,桌子上的茶杯都會緊緊貼著桌面,不會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