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君未黎臉上的神情有點嘲弄,不過她還是輕輕問道,聲音縹緲的像是下一秒她就不見了:
“墨鈺殤,這一次,也是你的算計嗎?你知道我不可能將你留下,獨自離開。所以你在以退為進嗎?”
墨鈺殤搖搖頭,看著君未黎,眼神溫潤:
“不是的,阿黎,其實我有點矛盾,我既希望你離開,又不希望你離開。這一次是個意外,其實在開始的時候,我是想直接告訴你的,可是我又怕你不同意墨塵與我們分開走,你的思想是那樣的另類,在糾結的時候,正好你和墨染有點爭吵,我就順著你了。可我發誓,我沒有一絲一毫算計阿黎的地方,如若有,那我就天大雷劈,不得……”
墨鈺殤說到最後,似乎是怕君未黎不相信,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而君未黎在他說到這兒的時候,就伸手捂住了墨鈺殤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墨鈺殤,你不用發毒誓,你知道嗎?我是從來都不相信誓言的。誓言和謊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聽的人當了真,一個是說的人當了真。”
君未黎看著墨鈺殤認真的說道,
“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算計我。”
墨鈺殤立刻轉頭,定定的看著君未黎,眼裡一片認真,
“我墨鈺殤不對天發誓,也不對地發誓,只對我自己的心發誓,永遠不算計君未黎。”
最後一句話墨鈺殤沒說出來,永遠保護君未黎,以她的幸福為幸福。
君未黎聽的墨鈺殤說完這句話,墨鈺殤說完這話,一改剛剛的嚴肅認真,伸出食指挑了一下墨鈺殤的下巴,笑的魅惑:
“來來來,給小爺笑一個。”
就算算計了又怎麼樣呢?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栽了就是栽了,那有什麼辦法呢?
墨鈺殤的臉立刻變黑了,君未黎看著這樣的墨鈺殤,突然就笑開了,笑的豪邁,開心。
只是瞬間,她的表情就僵住了,只因為她剛剛由於激動,一股熱浪又湧了出來。墨鈺殤看著她的表情,想要問問,可是在墨鈺殤問之前,君未黎伸手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墨鈺殤,來這裡這麼長的時間裡,我或許還不能真正的完全瞭解你,但是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也會和你做同樣的選擇,讓墨塵走另外一條路,並不是因為我不把他的生命當回事兒,只是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君未黎看著墨鈺殤又補充到,既然決定以最好的朋友待在他身邊,那就什麼都不要懷疑了,好好的待在他身邊吧。君未黎舒了一口氣,微微歪過了身子,她雖然沒有痛經的習慣,可是來例假時,依舊會變得很虛弱。
墨鈺殤看著君未黎的一系列表情和動作,他也微微的鬆了口氣,面上變得柔和了一點。他太不瞭解君未黎了,因為她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只是隨性而為。
“這一路上閒的無聊,你不是說要給我彈首曲子嗎?”
君未黎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墨鈺殤,墨鈺殤微微一愣,
“好。”
隨即在不知道哪裡按了一下開關,一個長方體彈了出來,裡面放著一支簫,一架琴。君未黎瞟了一眼,就驚得直接坐直了身子。
她突然的動作,嚇了墨鈺殤一跳,伸出手來想要扶君未黎,君未黎卻不理墨鈺殤,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彈出來的長方形。
喃喃自語:“號鍾,竟然是號種。”隨後又不可置信的問墨鈺殤:“對吧?這就是號鍾吧?”
即使在現代,君未黎也從未見過四大名琴,在她的家裡,也只有一把唐代的九霄佩環,那還是她家的傳家之寶,活了十八年,也只是在她十歲那年獨自去美國前彈了一次,那種感覺自今都記憶猶新。
而這把琴在右下角用隸書寫著一個小小的號種,怎能讓她不激動。
墨鈺殤再次伸手,扶著君未黎的胳膊,君未黎在無意識當中,就著墨鈺殤的手坐在了軟榻上。
墨鈺殤看到君未黎坐好,才緩緩為她解釋,
“這架琴和這支蕭是一對,名為陌上,取自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不知從何時起,這四國之間,雖國力相當,大戰沒有,小亂卻是不斷,當時先帝派我父王去駐守邊境,而我父王為了不引起先帝猜忌,長年不回家,在一次意外中,父王發現了這種材料,就在邊境製作了這架琴,製成之後,琴聲聲音洪亮,猶如鐘聲激盪,號角長鳴,令人震耳欲聾,故我父親取名為號種。隨身攜帶,後來有一次回家時,他將此琴送與我母親,卻忘了告訴她名字,為了相配,我母親歷經千辛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