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也依舊是光彩照人。
“哎,對了,按常理,你們這個朝代,在你的這個年紀,已經是妻妾成群了,最起碼也應該成親了吧?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她再說這句話時,雖然嘴角的笑容沒變但是自己還是發現了她眼裡的惡趣味。他突然就有些尷尬,微微搖了搖頭,
“還未成親,只是已經定了親的,本來打算三年前成親的,只是因為在戰場上受了傷,所以也就一直拖著。這次回去趁著太后大壽,這件事一定會被提起來。”
“哈哈,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將你這造孽男收入囊中。”
她聽到他的話,竟然笑的開心極了。他的心裡有一瞬間很生氣,可是想了想自己的處境,她不喜歡他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自己還是不由自主的解釋:“那是我父王為我定下的,我無法更改。”
“呃,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君未黎的怔愣被自己看在眼裡,卻不知改作何解釋。
“你不喜歡你的未婚妻?我在你的眼裡看不到你喜歡她的樣子。”
自己卻不想君未黎這樣犀利的就問了出來。以前從來沒有人說過這句話,所有人都說他們天作之合,所有人都說他們是鶼鰈情深,卻不知那只是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只是將她當成未來的妻子來對待。他以為,他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不知何時,寒毒發作,一命嗚呼。儘自己的力量去守護該守護的人,做自己該做的事。卻不想遇到了她。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那是父王定下的婚事,也是父王的臨終遺言,我不能違背。”
他淡淡的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之後,他們突然就變得沉默。
君未黎一路前行,直奔馬車,除了要換衣服那句話,就在沒說過別的了,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自己要告訴他,不喜歡就不結婚了,還是說人生短短几十載,總得選擇一個一個自己喜歡的。君未黎上車後,將車門關好,坐在車裡,卻不知道該幹什麼。談不上生氣,但是就是難受,替墨鈺殤,也替這個時代。
一路上,從和墨鈺殤相識到今天,經歷了平淡,也經歷了刺殺,若說開始的時候僅僅是把他當成病人,那麼現在,她或許已經喜歡上他了。所以她才會不由自主的去試探他,去問他有沒有成親。也不會在他說出他有未婚妻的時候,用大笑來掩飾內心的失落。她想聊聊人生和理想,那都是藉口。她前邊所有的話都是為了那一個最終的答案。只是,她還是聽到了那個最不想聽到的答案,他終究還是有了未婚妻。
那就讓自己以好朋友的身份去守護他吧。二十一世紀的自己也不是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君未黎長舒了一口氣,默默做出了一個決定。
君未黎快速將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快速的換上了另外一套,依舊是白色,依舊是男裝,只是這一次沒有再化妝,也沒有掩飾她是女生的事實。眼看明天后天就到京城了,她總不能一直化妝,墨鈺殤的敵人那麼多,誰知道被別人發現後,會發生什麼事,所以與其讓別人揭穿,還不如自己坦白。只是,
“我去,這是什麼鬼?”
君未黎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她只要動一動,就會逆流成河。
“還好,還好,我的手提包還有僅剩的兩個衛生巾,要不就尷尬死了。”
君未黎從軟塌地下揪出了自己的手提包,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看了一下,才又放進去,尤其是手機,水果13,被自己包裝成了Kitty貓的樣子,看了好久,嘆了口氣,輕輕的放在一側,一個另外的夾層裡。最後,找出了一個衛生巾,墊好。然後才輕輕的舒了口氣,又找出一套冰藍色衣服穿好。她想了想,還是打算問一下墨鈺殤,她完全不知道,這裡例假的時候要用什麼?在哪裡買?可是這確實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糾結了半晌後,她三下五除二的把溼衣服和剛剛染了血的衣服分開裝好,溼的等他們再休息的時候,把它們拿出來曬乾,那套就只能直接燒掉了,否則,白色有一點點其他的顏色都會特別明顯,又隨便的把手提包往軟塌底下一塞,做了電視劇裡一個收功的手勢,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開啟了車門。
墨鈺殤和墨染同時看向君未黎,衣服是上好的冰藍絲綢,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長及腰間的秀髮柔順的披散下來,明明是男人的衣服,卻被她穿的如此傳神,無端的襯托出一個非凡貴公子的身影。那嘴角的笑容,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