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那天確實是最後一批殺手,還是真的要接近京城了,總之,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事後,墨鈺殤也問了幾人,是否知道救他們的是誰,卻不想幾人都是搖搖頭,墨鈺殤嘆了口氣,除了吩咐下去找人外,也沒了辦法。畢竟,他們從那天的死士身上既沒有找到象徵身份的東西,也沒能從傷口上看出來什麼,只知道,這人是個高手。
隨著墨塵時不時的大笑,卻在君未黎一本正經:“墨塵,你再笑得大聲一點,傷口又會雪上加霜哦。”的話語中,戛然而止,硬生生憋紅了臉頰。
一路插腔打諢,不知不覺已經逐漸接近了京城。
君未黎的心情,也隨著越來越接近京城,而輕鬆起來,畢竟,再怎麼樣,也不會有那麼多明目張膽的刺殺了。
而且,不論如何,到了京城,就算是安定下來了,能放心的出去找那些不知道是否存在這個時代的藥材,也能靜下來心來,好好研究研究墨鈺殤的身體了,畢竟,找藥材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墨鈺殤面上始終平靜無波,但心裡究竟怎麼樣,就真的沒人知道了。
這天,是進入京城的前一天,今天晚上再在野外停留一天,明天下午就可以到達京城了。
天氣很好,他們停在了一處竹林裡,馬車一停下來,君未黎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不顧形象的伸了伸懶腰,扭扭脖子,扭扭腰。
雖說墨鈺殤的馬車已經極盡奢華和舒服了,但不加減震的輪子,是不是就會有坑的路線,時間長了,不僅是屁股疼,那簡直就是渾身上下找罪受。
墨鈺殤跟在君未黎身後下來,站在馬車跟前,看著動來動去的君未黎,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微笑。以前,他見過的女子中,哪個不是端莊秀麗,甚至,精緻的彷彿瓷娃娃,而君未黎身上,卻有一種讓他恍惚的生命力。
看著墨塵不自覺摸著肚子和墨染一起去撿柴火,又看看周圍的竹子,腦子裡緩緩的冒出了三個字——竹筒飯。
轉而又想到,她們壓根就沒有帶生的稻米,於是,剛升起的興奮,又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阿黎,怎麼了?”然而,墨鈺殤還是立刻發現了君未黎耷拉下來的耳朵,緩緩走到她身邊。
君未黎聽到墨鈺殤的話,停下了扭動的身子,隨即自然的擺擺手。
“沒事兒,就是覺得這裡有這麼多的竹子,不來一頓竹筒飯,覺得有些可惜。”
話雖如此,但君未黎還是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天知道,不吃米飯,就約等於沒有吃飯的南方人來說,每天不是啃乾糧,就是烤肉,也就路過城鎮或者是驛站時,吃了幾次,怎麼能不饞呢。
墨鈺殤看著君未黎毫無掩飾的咽口水的動作,實在沒忍住,以手掩唇輕輕的笑了笑。
還未等君未黎說話,墨鈺殤便說道:“京城裡也有很多竹子,就是我的王府裡也是有的,等回了京城,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君未黎雙手環胸,傲嬌點頭:“這還差不多。”
別以為我沒聽見你暗戳戳的笑聲。
要不說墨染墨塵高手呢,不多時,這兩人就拎著處理好的幾條魚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篝火很快燃了起來,香味漸漸瀰漫開來,君未黎雙眼發亮的盯著逐漸變得金黃色的食物,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絲毫沒注意旁邊墨鈺殤欲言又止的眼神。
第一條烤魚眼看就要熟了,墨染看看一旁面無表情的王爺,再看看雙眼亮晶晶,等著下手的君未黎,一時犯了難。
如果是別人,墨塵肯定立刻給他家主子,但……這一路上,墨塵對於他家主子對於君未黎的偏愛,已經讓他從驚詫逐漸到了平靜的地步。
墨塵拿著的那條魚要稍微大一點,估計還得一盞茶的功夫,於是他手裡的這條魚就成了“燙手山芋”。
好在此時,墨鈺殤出聲了:“先給阿黎吧!”
“是,主子!”墨塵一邊把“燙手山芋”遞給君未黎,一邊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君未黎覺得好像有些不對,但她又實在想不出來,乾脆雙眼亮晶晶的接過烤魚,湊近聞了聞烤魚的香味,閉著眼體驗了一番。
“嗯~,實在是太香了!”
然後立刻把烤魚連著棍子一起杵到墨鈺殤前邊。笑盈盈的開口。
“來,墨鈺殤,第一口給你吃!”
墨鈺殤看著張口就能咬下的魚肉,轉頭看著君未黎。回了一聲:“好!”
明明是非常平常的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