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君未黎拍拍胸口，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你做賊心虛。”

墨染不帶感情的聲音傳來，還順帶撇了君未黎一眼。君未黎狠狠的瞪了墨染一眼，

“好女不跟男鬥。跟我來。”

君未黎在前邊招了招手，坐到了火堆旁，添了幾根柴火，原本快要熄滅的火堆瞬間燃了起來。火光照著君未黎的小臉，明明滅滅，看不清表情。墨染遲疑了一下，坐在遠離柴火的地方，君未黎拍拍旁邊的石頭，

“你坐這裡，我又不會吃了你。坐那麼遠，怎麼說話。”

這次墨染遲疑了很久，最終還是緩緩的站起來，坐在君未黎身邊。

“墨染，你給我說說墨鈺殤的事吧？”

君未黎開口，聲音有些縹緲。

“對不起，君大夫，屬下不議論主子的事情，你如果想要知道，可以直接問主子。”

墨染完全水火不進。

“那這樣吧，我問你幾件事，你如果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也沒事，怎麼樣？”

墨染遲疑了一下，最終緩緩的點點頭，但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得先告訴我，什麼是純鹼，什麼是肥皂水和蒸餾水。”

君未黎愣了一下，點點頭，

“好，純鹼又名蘇打，可天然形成於礦石中，但是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

君未黎聳了聳肩，繼續說到：“肥皂水在你們這裡是沒有的，但是具體塔出現在什麼東西上，我也不知道，蒸餾水就是蒸饅頭時，由蒸汽凝成的水。”

墨染聽罷，點了點頭。

“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問你問題了？”

君未黎停頓了一下問道，墨染沉默的點點頭，

“墨鈺殤為何不喜穿紅衣？”

墨染沉思了一下才開口

“當年王爺才九歲，便帶著我和墨塵挑了殺我家滅門的仇人，武林第一大家白家。幫我們報了仇，她的母妃一向很溫柔也很善解人意，只是不知那次為何訓斥了王爺一頓，還鞭打了他。我和墨塵就跪在刑房外，卻什麼也做不了。當時王爺從刑房出來時，身上的紅衣已經變成了血衣，我永遠都記得那個時候的王爺，死氣沉沉，了無生氣，猶如行屍走肉。

”說到這兒，墨染的聲音有點哽咽，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那天之後，王爺依舊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只有我和墨塵知道，他不一樣了，他再不穿紅衣，只穿黑衣，不殺人，他的笑容裡始終都有一抹悲傷。後來我和墨塵問王爺，為何不再穿紅衣？王爺說，他的母妃說他不配，說那麼燦爛的顏色他不配擁有。他只配穿最濃重的黑，他是要替那些被他殺死的人穿孝服的。後來從那以後，墨塵就常年穿著紅色，他說王爺不穿，他替王爺穿。我常年穿著黑色，是和王爺一樣黑的黑色。如果要穿孝服，那就我和王爺一起穿。於是這十年來，我穿黑色，墨染穿紅色。後來我們才知道，王爺為什麼要穿紅色和黑色，因為這兩種顏色，即使身上的血流光了，也看不出來是否受傷，傷的有多重。”

墨染偏過頭用手摸了下眼角，接著說道：“王爺的黑色一穿就是將近十年，直到三年前，和北辰一戰，身著黑色戰甲，肉和衣服都連在了一起。他回去的時候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路，但他直到堅持到北辰遞交投降戰書，才倒下去，當時身上有二十一道傷口。心口處的傷口差點讓王爺再也醒不過來，那一次王爺整整躺了半個月才睜開眼，在得知北辰已退兵後，又暈了過去，也是在那一次戰爭中，王爺中了寒毒，藥石無醫。後來，我跟墨塵在門外跪了三天，王爺才答應不再穿黑衣，改穿白色。但是為什麼王爺只穿白色就不知道了。”

墨染說完後，君未黎沉默了很久，彼此之間流露出一種名為悲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