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怎麼可能把墨染留給她,他們走了,怎麼可能這裡的東西動都沒動。
可是她就是覺得委屈。
“外頭有點事,我出去處理一下,可能我們要在這裡待幾天,你要是悶得慌的話,就讓墨染或者墨塵帶你出去轉轉。”
墨鈺殤耐心的跟君未黎說道,即使他知道她是裝的,可是竟然也捨不得讓她不開心。
“好啊,那我要讓墨染陪我出去,他話少。”君未黎聽到墨鈺殤的話,眼睛立刻亮了,自從他們來了羅城,除了那天晚上的燈會之外,她就再沒有出去玩兒過了。現在聽到墨鈺殤這麼說,她都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墨鈺殤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著她,將她心裡的小算盤看的一清二楚。
她帶墨染出去,恐怕不僅僅是因為他話少吧。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絕不是因為這個。
第二天君未黎早早的就起來收拾好去拍墨染的門,結果……君未黎剛把把手放到門上,準備使勁來一下的時候,門開了,君未黎的手就那麼硬生生的停在了墨染的鼻尖處。
“你幹嘛突然開門啊,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下樓吃飯,吃完飯陪我逛街。”君未黎表示,本寶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但是一轉身,君未黎的火氣就消了,因為她根本就沒生氣。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看著怒氣十足的君未黎,墨染迷茫了,是她拍的他的門,要生氣也應該是他生氣吧,這倒好,他沒生氣,她生氣了?
墨染愣了一下,跟在君未黎身後下樓,昨天晚上,自家主子就吩咐過了,這幾日讓他聽君未黎的調遣,只在休息前,告訴他她的行程就好。
墨鈺殤說的是告訴,而不是稟告。告訴是因為擔心,稟告是因為懷疑。
君未黎今天穿了墨鈺殤那件被她改裝過的衣服,頭髮只是在腦後隨意的紮了一下,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半扎丸子頭。
即使墨染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說,除了他沒有自家主子高,比自家主子纖細外,還真的可以以假亂真。
下了樓的君未黎剛剛坐好,墨染就從樓上下來了,自動的站在君未黎身後。
君未黎愣了愣,才想起來這個世界的那個所謂的規矩,下人是不能與主人一起吃飯的。
想到這兒,君未黎的心情突然間變得五味雜陳起來,這個時代尊卑有別啊!
君未黎放下手裡勺子,看著墨染:“坐下,我,命令你坐下。”君未黎顯得很是嚴肅,當然她也是真的很嚴肅,她知道,如果自己嬉皮笑臉,這是對自己的不尊重,而墨染也是一定不會聽的。
墨染紋絲不動,只是心裡卻是在懷疑,君未黎是不是又有什麼奇怪的新招數要使到他身上。
君未黎自然是不知道墨染的心理活動的,她甚至都不能從墨染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任何東西。
但她只是直直的看著墨染,看的墨染臉上聊聊泛起一抹紅色,即使墨染知道,她的眼神裡沒有任何意思。
終於,墨染磨磨蹭蹭的坐在了君未黎旁邊的凳子上,甚至只坐了一個尖,她都在想,他究竟有沒有坐下去,否則凳子應該早就翻了吧?
不過君未黎也知道,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以後慢慢努力吧!
墨染坐下來後,將劍放在桌面上,兩隻手放在膝蓋上,攥的緊緊的。
“吃飯!”君未黎立刻幫墨染盛好了粥,放在他的面前,由於用的勁兒有點大,甚至驚動了其他人,可是君未黎理都不理,依舊看著墨染,直到墨染端起碗來,君未黎才繼續喝她碗裡的粥。她將碗放下的同時,墨染也立刻放下碗。
君未黎立刻幫墨染盛粥,直到他又一次喝完。這兩天她要麼睡過從來不吃早飯,要麼就直接在自己房間裡吃,竟然今天才想到墨染竟是不能和主子同桌而食的。
直到墨染將粥喝乾淨,君未黎才緩緩開口。
“墨染,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人人生而平等,不分地位,不分種族,不分貴賤,造物主給了每一個人生活和生存的權利,沒有誰是天生的主子,也沒有誰是天生的下人,只是每個人的出生不同,平等,或許是一種權利,但卻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使它變為現實,在我眼裡你和墨鈺殤是一樣的,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不用這麼拘束,你可以做你自己,不用活的這麼累,你可以肆意的笑,痛快的哭,我知道在你們這裡嚴重的等級觀念,別人我管不著,但是在我面前,你想坐的時候不用站著,想說什麼的時候,不用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