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和他的冰冷的沒有感情的聲音,讓君未黎立刻反應了過來,君未黎立刻雙手平舉,示意他小心一點,以免誤傷,然後立刻回答他的問題:“你聽我說,我叫君未黎,是君氏集團的大小姐,我不是群演,也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你們導演是誰?我跟他說。”
君未黎一邊說著,一邊大喊導演,然而並沒有人理會她,她才突然意識到,剛剛的血腥味,還有現場並沒有拍戲的裝置和工作人員,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她不太敢相信的念頭。
她正準備再說些什麼,讓自己解除危機狀態,可是這個男人突然倒在了君未黎身上,由於慣性,君未黎倒在了地上,還給這個男人做了肉墊,“你太重了啊!”
君未黎一邊感嘆,一邊使勁推開身上的人,手不經意間碰到他的脈搏,君未黎一怔,這是中毒了啊。雖然還未確定究竟是什麼毒,但這明顯是中了毒才應該有的脈象。
但是君未黎只能表示抱歉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別說是解毒了,就是他身上的這一身刀傷都沒法解決。
濃重的血腥味,還有滿身不知道是他自己還是別人的鮮血,都預示著君未黎的猜測,不過現在,她暫時壓下了那個恐慌的念頭,顫抖著手把自己剛剛脫手的手機撿起來,按下了暫停鍵,然後將手機掛在了脖子上,雖然很想看看錄成了什麼樣子,可是很顯然,現在並不是看這個的好時機。
她只能先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藥材給他止血,要不然,即使再強大的一個人,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不過君未黎想了想,還是想給他把把脈,確定一下他究竟中的毒能不能讓他活下來,如果不能,那她也沒啥必要耗時耗力的再救他了,結果君未黎的手剛剛搭在紅衣男人的脈搏上,她的手腕就立刻被握住了,君未黎驚呼一聲,一方面是太突然了,嚇得,一方面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手勁兒實在是太大了,君未黎估計都要黑青了。
她努力的動了動手腕,發現根本掙脫不開,無奈之下,君未黎只能試著和他講道理:“如果你想死的話,就握著吧,反正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手砍下來。誰讓你不讓我給你把脈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覺得握著她的手放開了,君未黎抬起來看了看,撇了撇嘴,果然黑青了吧!
君未黎比劃了一個將他砸成熊貓眼的動作,然後認命的再一次把手放在了他的脈搏上。
還好,不是什麼劇毒,也就是讓他暫時身體疲軟的毒,看起來就像是電視劇裡常說的軟筋散。
想到這裡,君未黎不禁有些佩服的看了看這個男人,中了提不起力氣的毒,還能這麼強悍,那要是他完好的時候,他得有多厲害。
君未黎感嘆了一下,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儘量略過地上那些殘肢斷臂,這個人實在是太殘忍了,地上的二十幾個人,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都是七零八落,慘不忍睹,雖然在她十六歲的時候,為了練手術和提高水平,她申請了無國界醫生,然後在戰場上也見了不少死人,甚至比這更慘的都見過,但是這麼突然看到,還是感覺挺噁心的。
突然,她看到林子那邊有一輛馬車停在那兒,她在感嘆這匹馬膽大的同時,也立刻朝著它跑過去。
想要找找,看能不能從裡面找一些藥,當她走到離馬車大約一米的地方才發現,這匹馬白的無一絲雜質,同時緊緊的盯著她。
她進一步,馬車就退一步,好像不想讓她接近,君未黎想了想,便打算跟馬也溝通一番,她知道動物是通靈性的。然後,她就站在離馬車一米遠的地方,很馬車對話:“馬兒啊,好馬兒,你聽我說,現在那邊有個人需要救治,我能不能去馬車裡拿點藥,我保證,除了藥,我什麼都不會碰的。”君未黎在說話的同時,還順手指了指那邊昏著的人。
然後她就聽見馬兒輕輕的叫喚了一聲,她試著往前走了一步,白馬在原地沒動,君未黎一喜,衝著白馬到了生謝,就立刻上到了車裡。
她剛進去就發現,這個馬車外邊看起來普通,可是裡面簡直可以用豪華來形容了,地上鋪著的是無一絲雜質的羊毛地毯,四周由一個個的小格子組成,君未黎掃了一眼,就立刻在四周的格子裡翻找,希望能找到止血的藥,現在她也不期望能找見什麼針和線的,把傷口一縫,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君未黎想起自己剛剛跟白馬的對話,有點好笑,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跟一匹馬對話,重點是這匹馬貌似還聽懂了她說的話,要是給自己的好朋友聽到了,他們一定會說自己瘋了。
想到這兒,君未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