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抽了抽嘴角,跟了上去,感嘆了一句——多人多面。
在君大夫面前,是個平易近人的正常男人,說話溫柔,且耐心十足;在官員皇帝面前,是溫柔疏離的鈺王,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說多少話,都提現的恰到好處,在他們這些下屬面前,那就是一個冰山男,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能用一個眼神表達清楚的事情,絕不說話。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但他不敢說,萬一他被髮送到鬼蜮,那他這個剛剛長好的傷口還能不能完全康復,就就說不準了。
500米的距離很短,墨鈺殤兩人沒幾步路就走到了門口。
一看到臺上的那個身影,墨鈺殤的目光就被莫名的吸引了。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墨鈺殤確定,這個彈奏的這般有氣勢曲子的人,不是玉姑娘。
他之前因為官員們的邀請,來過這裡應酬,曾見過玉姑娘,雖說她的琴技確實不錯,但絕對達不到現在這般,主要是……心境也到不了。
這個人倒像是……阿黎。
墨染時刻關注著墨鈺殤,看他停下,墨染也立刻停了下來,偷偷抬頭看了一眼!
當然,他是分不出來,他只覺得臺上那個人,確實有點兒好看。
“主子?”
“無事!”他走進去,隨意找了個角落,默默的注視著臺上的人。
好在周圍的人都沉浸在了君未黎的表演中,也沒覺得戴著面具的墨鈺殤有什麼不對。
老鴇倒是心裡閃過懷疑,但……那人可是隻有主子或者是高管邀請,才會來這裡,來了也是隻談事。
被姑娘們私下稱為“和尚”!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狐狸面具,那位可是會戴純白的面具的。
於是老鴇暫時先放下了心,打算等會兒去問一問。
現在麼,掙銀子正好!沒看下面坐著的那些人,都開始往臺上扔銅板和碎銀子了麼。
她覺得,等君墨演奏完這一曲,還能再掙一波。
君未黎自然也看不清底下人大部分人的臉,反正一眼掃過去,都是沒什麼記憶點的人。
然而,在這支曲子快要結束時,她不經意的一掃,就看到了西北角上那個熟悉的狐狸面具。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個面具,她之前見過。。。。
想到它的主人,君未黎不由自主的心虛了一秒,於是琴音就出現了一點瑕疵。
音樂素養低的人,自然是聽不出什麼來的,但君未黎發現,墨鈺殤的眼神“刷”的移到了她的臉上。
“握草,不會被認出來了吧!”
君未黎這下不敢浪了,開始認認真真的彈琴,然後……腦子裡想著等會兒的脫身方法!
不僅逛青樓,還被墨鈺殤現場抓到,想想就足夠社死。
葉子的視野可比君未黎好多了,幾乎是墨鈺殤一進門的那一刻她就發現了,她不認得那個面具,但他認得那個跟在身後的人。
這可不就是她家主子嗎?
反正……有主子看著,君大夫也不會出什麼事。心裡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忐忑的一步一挪下了樓,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墨鈺殤。
當然,墨鈺殤不能說一進來就發現了葉子吧,但也差不多,他習慣性的掃視周圍時,葉子當不當正不正的出現在了他的眼睛裡,看樣子,聽的還挺認真。
“主子!”身在外邊,不方便行禮,葉子輕輕喊了一聲,然後順從的站在墨鈺殤後邊。
“回去之後,自己去鬼蜮七天,期間由墨染跟在阿黎身邊。”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應聲:“是!”
但說實話,兩人都無奈,只因為自家主子只要你完成他交代好的任務,人就非常好說話,但是君未黎……倒也不是說她人不好,就是吧,想一出是一出,有時候是真的不管他們這些人的死活啊啊啊啊啊!
“葉子先回去,等你主子!”葉子愣了一下,輕輕回了一禮,不著痕跡的挪到了舞臺後邊,等著自己的“新主子”表演結束。
雖然她在來之前,墨鈺殤就跟她說過,只要她跟著君未黎一天,那君未黎就是她一天的主子,一切要以君未黎的意願為前提,但她還是不服氣的,沒見識過君未黎曾經給墨染開膛破肚治傷的情景,即使聽了墨塵和墨染的描述,她也總是不太相信的。
但現在,主子又跟她強調了一次,她即使再不樂意,也必須聽從安排,否則,等著她的可能就不是鬼蜮七天的結果了。
一曲畢,整個玉樓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