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馬車,君未黎就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中午,可真的算是她最忙了。
又是給墨鈺殤換藥,又是詢問葉子墨染。
不過,墨鈺殤的傷口沒有發炎,依舊在好轉中,這是最好的訊息了,正常情況下,再過個三四天,就差不多了可以拆線了。
\"墨鈺殤,我覺得,我還是要學一些武功!\"
君未黎坐在馬車地板上。雙肘放在茶几上,兩手託著臉,皺著眉頭看著墨鈺殤,苦大仇深。
\"好!若有時間,我們就練習!\"墨鈺殤也沒說那些類似\"你不用學,我保護你啊,或者是問她為何要學!\"
只是君未黎提出了,而他剛好能給。
\"嗯!\"君未黎點點頭,\"你要解毒,肯定是騰不出來功夫的,我先去找其他人學學基本功,比如說什麼扎馬步啊,站樁啊什麼的,等你好了,我再從你這裡學!\"
君未黎看著墨鈺殤,眼神亮晶晶的,顯然是早就已經打算好了。
\"好!\"墨鈺殤含著笑意回答她,順便拿走了她頭上的那個花環。本來臉就小,再加上花環,再加上雙手,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也就剩下那雙清凌凌的眸子了。
\"哎呀,忘記了!\"君未黎隨著墨鈺殤的動作,摸了摸頭。
\"無事,休息會兒吧!\"墨鈺殤將那兩頂花環放進了旁邊的一個暗格裡。
\"奧!\"君未黎點點頭,坐在了另一邊的榻上,突然想起了葉子所說的事情。
\"當時聽了小姐的吩咐,我與墨染就立刻帶著他們往掌櫃的家裡趕,四個人也很是配合。只是我們剛走過前面那個路口,就被一群人攔住了,還是掌櫃的四人熟悉路況,帶著我們躲了一會兒,只是,究竟還是沒躲過去。
我和墨染當即想到的就是刺殺,讓掌櫃的他們乖乖待著不要動,一邊和他們打鬥,一邊往客棧的方向引,沒想到,那群卑鄙小人在武器上下了毒,要不是那日您給的藥丸,我和墨染可能就沒命了!\"
情到深處,眼淚自然浮上了葉子的眼睛,但究竟是沒有落下來。
她使勁兒擦了一把眼淚,眼裡恨意滿滿。
\"下次我若是再見到這些人,定要他們好看!\"
君未黎自然相信葉子和墨染所說,但她還是有些疑惑。
\"墨鈺殤,你是不是知道,鳳梧城的刺殺是誰的主謀!\"
墨鈺殤垂下眸子,看不清神色,只有從背後的小視窗透進來的光。
\"不確定,只是略有猜測!\"墨鈺殤搖了搖頭。
那些人的身法,當時他只覺得熟悉,後來醒了之後,慢慢回想,才覺得那些招式,他以前是見過的!
當年因為南楚國君主病重,師兄不得不離開鹿鳴谷去處理。
他自己一個人在鹿鳴谷也閒的無聊,但沒有父王母妃的發話,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京城或是邊境。
但不能光明正大,還不能偷偷摸摸嘛,這些年自己的武功精進了不少,拼盡全力的話,師兄都不一定是對手,而其中,又以輕功最是厲害!
一天,他趁著師父不備,師兄不在,揹著一個小包袱就下了山,打算去劫富濟貧。
這是他時隔多年,又再次來到江南,江南大的很,這次他換了個城市,他也不清楚究竟誰家有錢,誰家沒錢。
但他知道,管漕運的人,通常會富得流油!
於是,他用了兩天時間,打聽清楚了漕運使的住處,又花了兩天時間,找到了漕運使放銀子的地方。
師兄果然說的沒錯,這個人的書房裡,有一間暗室,裡邊放著滿滿的金銀珠寶。
決定好之後,墨鈺殤也不遲疑,當下就決定晚上來偷。
但當晚,還沒等他動手,他就看到這位漕運使死在了一群黑衣人手裡。
或許是因為他武功高,沒被發現,也或許是已經發現了,但他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嘍嘍,沒必要在意,反正自己清晰的聽見了幾個字。
他聽見,那群人臨撤退前,說了八個字:\"告訴聖上,任務完成!\"
當年的聖上,還是老皇帝,那些人,也是皇家的人。
和那日他們在客棧遇到的那些人,用的武功招式一致。
而現在的皇帝——是他的皇兄,是現在這位。
明明小時候,偶爾回到皇宮中時,他的這位皇兄雖然時常繃著一張臉,但多數時候,都會帶著他一起玩,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