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繆的時候,幸村就覺得這個人怪有意思的,尤其是他抱著他的球拍傾訴感情的時候。
那時是在醫院的天台上,幸村是上去看看風景吹吹風的,就目睹了加繆抱著球拍一臉愁容的模樣,還站在沒有圍欄的地方,看上去就像是要跳下去的樣子。
但沒等幸村做什麼反應,對方扭頭就看到了他,然後就跨步來到幸村面前,總幸村只能邊聽邊猜的法語朗誦了一首很長的詩。
後來加繆知道他還聽不懂法語後,就主動用英文再朗誦了一遍。
其中意思就是對幸村的美貌驚為天人,想和漂亮的他做朋友。
幸村:第一次被誇漂亮後不是生氣而是無奈。
而幸村因為在加繆撫摸著球拍介紹他的愛人時表達了友好的態度,加繆更是激動萬分,直說幸村就是他的靈魂摯友。
幸村:只是習慣了身邊人的奇奇怪怪。
加繆就是因為不被理解對非生命體的物件表達愛意,並堅稱“她們”都是有靈魂的,從而被父母丟到伯茲納這邊來進行精神治療。
加繆的祖母和伯茲納的妻子是閨蜜,所以兩家走的很近。
加繆很尊敬伯茲納,他對幸村說,溫蒂先生是唯一承認他的愛人是有生命的人。
伯茲納的確不認為加繆的精神有問題,但他覺得加繆的心理有些問題,所以就給加繆安排了每月一次的心理諮詢。
所以,溫蒂先生是承認加繆的愛人有生命這件事,而不承認加繆那一腔的愛意是正常的。
幸村:我好像看到了真相。
“精市,我帶你去認識我的隊友吧?”加繆這天來看幸村時突然就這麼說道。
加繆說的是法語,自從幸村能用法語和他交流後,加繆就不再用英語了。
調換了語言系統交流後,加繆就說法語的精市更好聽,幸村有些繞口。
幸村倒無所謂他對自己的稱呼。
調理身體的過程雖然難受,但幸村除了解決柳每天按時傳過來的作業,就的確沒事情可做,網球部的事情柳的安排也不用操心。
而畫畫這件事被伯茲納限定次數了。
無聊後的幸村就把學習法語提上了日程,但一開始他只是想讓麥查爾幫忙找些書籍自學的,結果麥查爾給他安排了幾個語言老師。
都住院了還要上課。
幸村把病號服換掉後就和加繆去了俱樂部,今天俱樂部裡明顯比以往人多很多。
幸村跟著加繆來這裡很多次了,一些教練和工作人員看到他都會熱絡的打招呼,但是幸村對加繆的隊友並不熟悉。
這裡畢竟是俱樂部的規模,並不是只有集訓營的選手會來,偶有幾個會對加繆打招呼的法國隊的人基本都是高三的,他們對加繆身邊亞洲面孔的少年也只是多看了幾眼。
加繆也沒有給雙方介紹的意思。
“他們今年就會離開集訓營了。”加繆這樣說道。
加繆帶幸村去到一個單獨的會員場館裡,裡面的球場上有兩個小少年在打球。
之所以說是小少年,是因為他們明顯還是沒抽條的孩子,幸村覺得他們最高也才國一。
所以加繆說的隊友是……
“王子殿下,奧修瓦魯,你們過來下。”加繆喊停了他們的基礎對打。
幸村現在能聽懂法語,所以他確信他聽到加繆喊的是“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微微晃頭把劉海上掛著的汗滴甩走,又抬手把頭髮薅到腦後去,露出那張精緻但還有些奶膘的臉。
他把球拍夾在腋下,走到兩人面前,先是對著加繆打了下招呼,再對著幸村伸出手,“你好,我是普朗斯.盧多維克.夏魯達魯,目前是六年級生。”
六年級……六?
幸村這一刻感覺腦幹缺失,所以加繆的隊友……是六年級的小孩子?
幸村伸手回握時都沒回過神,但到底保持住了禮貌,用還算標準的法語介紹自己:“我叫幸村精市,是霓虹人……今年初二。”
霓虹的國中在國外都叫初中。
這時候另一個個子小小的奧修瓦魯頭上裹著乾毛巾一下子蹦到了普朗斯身邊,雙手合攏在前,兩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出在眼睛前面比了個十字造型,口中同時喊道:“時空忍術!瞬身之術!”
撲——
由於腳上沒穩住,奧修瓦魯直接撲在了地上,給幸村行了個大禮,幸村嚇得連忙撤到加繆背後。
加繆:“精市,餐廳那邊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