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
一顆網球突兀的從仁王的耳邊擦過,直直打在仁王的擊球點上。
咔嚓!
那個凸起的石塊被一球打平了,網球再次朝著仁王回彈過來。
仁王用網球拍撈起那顆網球,再用手接住自己的網球。
“哎呀,不打了嗎?”
身後傳來了有些欠欠的聲音,那上揚拐彎的音調聽著跟挑釁一樣。
仁王記得這是關西腔,忍足說話也是這種欠欠的調調,但是南方小鎮這邊不屬於關西,這裡的人說話有自己的欠扁特色。
仁王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個白毛黑皮的傢伙坐在石樁上,大冬天的衣服不好好穿,看著就怪冷的。
“你好呀~小朋友~”白毛黑皮的傢伙舉起手裡的網球拍揮了揮,眯著眼睛笑的模樣看著就不像好人。
仁王想,他是該反駁那句小朋友呢,還是該維持高冷揚長而去呢?
“你誰?”
仁王選了第三個選項,直接詢問。
“不知道打斷別人練習是很無禮的行為嗎?”仁王先發制人,“一上來就把球打過來,我要是動作偏一下是不是就是要打我頭上了?puri ”
仁王表示,這是他的地盤,敢挑釁到他頭上,簡直可惡。
“puri?”白毛黑皮的男生感興趣的重複了一遍,“這是什麼意思?口癖嗎?好像很有趣呢~”
說著他跳下了石樁,兩手把網球拍夾在身後,他對仁王歪頭笑了笑:“我叫種島修二,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呀?”
仁王把他的名字在腦子裡轉了一圈,確定了,不認識。
“你雖然比我高,但我也不是小朋友的樣子吧?”仁王頗為不爽的蹙起眉,“眼睛有問題就去治。piyo ”
看到這人就不爽,仁王覺得這可能是同性相斥,也可能是一山不容二白毛。
這個小鎮上,只能有他一個少白頭!
“你不是這裡的人吧?”
仁王非常篤定,雖然他和這邊的同齡人都不熟,但都是見過的。
仁王:畢竟這一片同齡人都是他的整蠱道具試用組。
至少仁王確定,他家住的這邊的小鎮裡,並沒有哪家是黑面板的人,小孩子裡就更沒有了。
種島修二聳了聳肩,也無意隱瞞:“我是來朋友家玩的,小朋友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仁王蹙眉:“我不是小朋友,puri ”
“可是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只能叫你小朋友咯~”種島笑著走到仁王面前,還用手比了比仁王的身高。
一米七的仁王看著一米八的種島,目光認真,語調正經:“我叫切原赤也,puri ”
遠在神奈川正在家裡吃飯的切原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
家裡人瞬間著急忙慌,又是摸額頭又是塞體溫計的。
切原:他沒生病,但是他懷疑是哪個前輩在背後蛐蛐他。
“那我就叫你赤福吧!”種島露出大大的笑容。
仁王疑惑臉:他剛剛有說錯海帶頭的名字嗎?
“吶吶小赤福也是打網球的吧~我來到這邊都有點後悔了呢,一個俱樂部都沒有。”種島搖著頭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隨即又笑眯眯的湊近仁王,“不過難得碰上一個會打網球的,小赤福我們打一場吧?”
“puri~好啊。”仁王直接應下。
只看剛才那一球,就能看出面前這個種島實力絕對不弱。
而這兩個學期裡沒有比賽卻一直進行魔鬼特訓的仁王,也想要和一個高手打場比賽,檢驗檢驗自己的成果。
雖然網球部有不能私下打比賽的規定,但是天高皇帝遠,且仁王從沒把部裡那個皇帝放在眼裡過。
網球部裡有一個神明就夠了,不需要皇帝,piyo~
遠在神奈川在練書法的真田沒有徵兆的打了一個噴嚏,毛筆下的“忍”字瞬間毀了。
堂座上打坐的真田玄右衛門閉著眼睛沒動:“弦一郎,你的氣,亂了。”
真田認真反省:“非常抱歉,是我太鬆懈了!”
南方小鎮沒有網球場,仁王和種島找到一塊空地就用樹枝隨意的畫了下球場的框架。
仁王還找到附近別人用來捕魚的漁網,臨時拉了箇中線球網。
有曲線的那種。
看著這個地面不平整,球場還鬆垮,堪稱是隨意到敷衍的球場,兩個人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