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海大卻被所有觀眾“遺棄”了。
那個場景,是他經歷的第二次。
但是在國一那年,他們立海大強勢奪下昔日王者牧之藤的王座時,他們是在所有觀眾的迎賀聲中,舉起了手裡的冠軍獎盃。
柳蓮二後悔了。
立海大的第一場失敗,是他主動讓出去的。
而那一個破口之後,卻再也止不住蔓延出去的裂痕。
堅不可摧的全勝戰績,從他開始,一敗再敗。
“蓮二,我聽說你還在給學校那邊做訓練選單?”
畢業之後的一次聚會,坐在身邊的幸村突然這麼問道。
畢業後的大家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只是在還能聚在一起的時候,每個人都默契的扮演著過去的自己。
或者說,在幸村面前,他們都願意“活在過去”。
幸村在進入職網不久,格林-巴利綜合徵就復發了。
3%~5%的復發機率,那麼微小的可能,比當初那30%的手術成功率還要低得多的機率,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神明似乎,把他曾經用心呵護的孩子,弄丟了。
“國三之後你就沒有間斷過對國中部網球社的關注,甚至經常抽出自己的時間,去幫那些新的孩子制定專屬訓練單。”
“但是學校想聘請你做教練,你卻又不願意。”幸村晃了晃手裡的玄米茶,這是剛剛他想倒酒的時候,被柳塞給他的。
“律所很忙,我沒時間做學校網球部的固定教練。”柳很隨意的回答。
“是啊,最年輕的金牌律師呢,當然不會太悠閒了。”幸村笑了笑,“要是讓外面那些人知道,一個受理案件從不間斷的大律師,還能抽空去管一個國中部的網球社,肯定會驚掉下巴吧?”
柳對幸村這明顯想看熱鬧的模樣頗為無奈。
“吶,蓮二。”幸村側頭看向他,深藍色的眼眸裡滿是複雜,“你是在‘贖罪’嗎?”
柳蓮二在為當年關東決賽的失利贖罪。
從高一起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年,他沒有停下,也不打算停下。
幸村不會說讓他放下的話,因為他自己也沒有真的放下。
他們國中畢業那年,在網球部的交接上沒有做好,國三時發生太多事,導致他們疏漏了要給切原培養一個班底的事。
等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已經晚了,切原的身後沒有能讓他放心往前衝的人了。
柳蓮二曾經辜負了幸村對他的信任,後來又虧欠了對切原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