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覺得上次柳讓他隨便提條件的時候,他不該拒絕的,或者說他不應該完全拒絕。
若是現在柳讓他再提出條件的話,他一定要說——
讓仁王雅治給本大爺滾蛋!!!
白毛狐狸和冰帝國王開啟了整蠱拉鋸戰,不過,整蠱的是某狐狸,被整蠱的是某國王。
仁王雅治宛如是發現了新鮮好玩的玩具,開始樂此不疲的在各個場合表演一番模仿跡部的戲碼。
跡部的大號掛件樺地崇弘完美配合演出。
某狐狸覺得,某國王的這隻幼馴染大概是有些漏風?
別看樺地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要說他分不清給他下令的到底是誰,仁王自己是不信的。
但明顯,某個自認被搶走幼馴染的國王信了。
“果然,樺地也覺得跡部跳腳的樣子很好玩吧?puri ”
“……”樺地維持人設不說話。
在“貓抓老鼠”的攻防戰裡,明明都是攻方,仁王在霍霍完真田後,無聊了的狐狸就把目光轉向了剛好來找樺地的跡部。
“樺地,攻擊他!”
跡部突然聽到一道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還愣了一下。
“wUSI。”然後原本站在他身邊的樺地回應了一聲後,突然大跨步後退,拿起沾了染料的網球拋起,用力扣拍。
砰!
網球砸在了跡部那乾淨的領口,留下了不知是紫色還是粉色的印記。
跡部回神了,他猛地扭頭看過去。
站在樺地旁邊的某位白毛君,左手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右手把球拍搭在肩頭,嘴角勾起,狐狸眼因為愉悅而微微眯起。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仁王雅治!!!”
這個時候的仁王還沒把幻影開發完全,但能模仿別人的聲線這件事,在去年和柳生換裝比賽時就已經暴露了。
仁王很愛捉弄人,但他的捉弄都很有分寸。他似乎總是能很輕易的捕捉到,別人的底線在哪個位置。
要說跡部這個人,少爺架子很足,說話也從不留情面,看起來不是個好相處的。
然而事實是完全的悖論。
跡部是仁王見過的人裡,可以說是脾氣最好的一個人了。
似乎不管別人對他做了什麼,或者當面對他說過什麼,他從沒有和別人翻過臉,也不會做出事後報復的行為。
意外的很君子?
總是在挑撥虎弦後被各種加訓報復的忍足侑士:……你要不要看看我再說話?
仁王覺得跡部似乎是有著能包容各色各樣人的心胸,和外在形象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
白毛狐狸撇了撇嘴,他忽然很想看看這位大少爺真生氣起來的模樣呢。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貓抓老鼠”攻防戰結束後的當晚,仁王就夢到了白天時還在唸叨著的事情。
他夢到了跡部。
夢裡的跡部穿著裁剪精緻的西裝,以前都是自然梳理的頭髮此時梳成了成熟的背頭,把他的五官更清晰的顯露了出來。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淚痣,臉上卻是他從沒見過的冰冷。
他大步走在寬敞的大廳裡,身後的秘書亦步亦趨,旁邊忽然竄出來一個頭發凌亂的中年男人,他朝著跡部跪下磕頭,祈求原諒。
保鏢把男人拖離跡部的安全範圍。
跡部站在原地,微斂著視線,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人。
那視線,如同看螻蟻一般。
“本來你還有點用處,但誰讓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你不該把那齷I齪的心思,放到那個人的身上。”
他的語氣冷得能讓人窒息。
仁王卻聽出了那語氣裡蘊含的怒意,這個大少爺生起氣來的樣子,怎麼說呢,不太習慣。
嗯?
他為什麼會覺得不習慣?他和跡部好像也沒有很熟悉吧?
仁王醒來後整個人都是懵懵的,想要回想一下,結果夢裡的畫面已經有些模糊了。
眼角餘光看到已經穿戴整齊正安靜坐著的樺地,還有另外兩個室友也在穿鞋了。
琥珀色的狐狸眼眨巴了兩下,他有些困惑的出聲:“現在幾點了?”
沒徹底睡醒的狐狸聲音裡還帶著倦怠,有些糯糯的,軟軟的。
和平日裡那作天作地的囂張形成了反差。
狐狸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