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在公寓裡碰面,乾貞治在找工作階段,柳因為剛開了事務所忙到飛起,有時候都能趴在辦公桌那裡睡過去。
其實如果不是事務所的面積安排不了臥室,他還真就不需要租房。
切原失蹤後謠言愈演愈烈,柳又接到了來自警視廳的隱晦警告,心力交瘁的他難得丟下工作提前回了公寓。
乾貞治提了一袋啤酒和燒烤回來,臉色有些漲紅,似乎在外面已經喝了很多了。
“蓮二!你今天下班那麼早真是太好了!我就想著你要是提早下班了可以跟你再慶祝一次!”
乾貞治推著柳去到沙發那裡坐下,他開啟一瓶酒拿出兩個杯子倒滿。
乾貞治是在慶祝自己找到工作,在此之外還有慶祝越前龍馬六月份在法網再次奪冠。
在回公寓前,乾貞治已經和青學那群人聚過一次了,他還在感慨手冢太忙沒有去,河村家在裝修也沒法吃他家的壽司,全然沒有注意到柳的沉默。
世界不會因為一件事一個人就停止運轉,澳網的醜聞沸沸揚揚到現在都不停歇,也不影響後續法網照常舉行。
切原赤也現在生死不明,也不影響越前龍馬去拿冠軍。
柳知道他不該有這種遷怒的情緒,但只要一想到切原現在都不知道有什麼情況,而在切原被汙衊的事件裡得盡好處的越前龍馬卻能安然的去參加比賽……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毛利壽三郎本來也在準備法網比賽,但切原的事還是影響了他的狀態,臨到比賽前他還是拒絕了此次參賽。
柳不能用毛利來對比越前龍馬,毛利是他們的前輩,而越前龍馬和他們並不親近。
但是越前龍馬,是這次輿論裡的受益人——
越前龍馬從國中聯賽到世界賽事,再到職網,這一路可以說是相當順暢,之中的一點小波折就像是給他的履歷增添彩頭一樣。
如果不是柳高二那年收到了匿名揭秘檔案,他也沒有細想過越前龍馬這一路走過去,到底踩碎了多少人拼盡全力才掙得的公平機會。
這一次連警視廳高層都出手壓制的真相里,柳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越前龍馬的參與。
“越前這小子真不得了,這已經是他拿的第二個法網冠軍了,之前如果不是被澳網那件事拖著,他第一個大滿貫早就拿下了。”
乾貞治的話讓柳整個腦子都炸響了,他扭過頭看著面前臉色漲紅的乾貞治,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友人,除了國小升學那一次突然分開,他們沒有任何矛盾,也沒有再為過去的事情介懷。
乾貞治明顯是喝高了。
柳卻又想到,酒後才能吐真言。
“你的意思是說,你認為是切原耽誤了越前龍馬拿大滿貫的速度?”
柳的聲音很平靜,如果乾貞治這時候清醒一點就能察覺不對,但他現在只想把想說的都說出來。
“越前本來就該拿大滿貫了,前兩年碰上還沒退役的手冢就沒拿成,本來他今年年初就該拿完的,要不然……”
絮叨著的乾貞治說到這裡理智終於回籠了一下,他打了個酒嗝,注意到柳一直在看著自己,他連忙找補:“我的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嗯……”
“你是說是因為切原才讓越前龍馬沒能在之前的澳網上拿下大滿貫,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切原的錯,你是說那些新聞媒體的報道沒有汙衊,是嗎?”
柳站起身,棕紅色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乾貞治,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乾貞治從沒見過柳這樣的眼神,彷彿面前的自己是他的仇人。
“我沒有那樣說!”乾貞治有些慌亂的爬起身,他不自覺的揚高了聲音,“而且連切原的團隊都那樣說了,媒體也那樣報道,這些難不成還能有假嗎?”
“閉嘴!”柳咬著牙,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成拳。
那些報道和那些證據他一個字都不信!尤其是在他調查時受到了威脅,還有警視廳那邊傳來的警告,這更能確定是有人要加害切原,而且那個人的身份不會低。
但這些事情就算他說出來,也會被當成為了切原胡謅的事情。
“你說不出來吧?你也反駁不了是吧?”
可能是柳以往對他的態度都是包容的,而且現在酒精上頭,乾貞治感覺柳就是死倔,他想讓柳認清楚事實。
“切原本來是什麼性格我們都看在眼裡,暴躁易怒還總不聽勸解,切原從國中起多能惹事你不是很清楚嗎?”
“惹事?”柳冷笑出聲,“赤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