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上自己在乎的前輩,還是一直指導自己網球的真田,他知道壓制實力是對真田的不尊重,如果真田後面發現了,會很生氣,可能還會對他很失望。
失望他不夠信任真田的承受能力。
但此時的真田,想不到切原的糾結,就算想到了也不會理解。
柳想讓切原別想那麼多,他說可以把真田當做以後要在賽場上碰見的那些敵人,遵守規則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實力追不上是對方的問題。
從來沒有實力強是錯的道理。
柳以前是這麼想的,但自從知道越前南次郎的那些行為之後,他就在這句至理信條後又追加了一句。
強者不應剝奪規則。
切原有些糾結的看著柳:“柳前輩,不能把真田副部長比作青學那群人啦。”
柳毫不客氣:“怎麼不能?他不是在決賽上倒戈了嗎?”
柳說起這件事時並沒有多少情緒,他在關東決賽上背刺了立海大,而真田連續在關東決賽和全國大賽上都做出了不妥的行為。
錯就是錯了,錯的更多或者更少,也是錯了。
他其實沒什麼立場說真田,但現在是要勸勸小後輩,那真田什麼的就靠靠邊吧。
切原縮了縮脖子,聲音裡滿是糾結:“副部長他……”
他想說副部長的確做錯了,但話到了嘴邊又吐不出來。
切原想起帶著他訓練,耐心給他喂球,聖誕節還會裝成聖誕老人送他禮物,在他和青學那群人起衝突時還會來給他撐腰的副部長,他說不出那些譴責的話。
他也是唯一沒有資格譴責副部長的人。
他是享盡前輩關照的後輩,他的成長都是前輩們悉心栽培的結果。
他不能、也不該、更不會去憎惡自己的前輩。
柳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那顆鬆軟的海帶頭,他放輕聲音寬慰道:“別想太多了,有我在,也用不上你去敲醒弦一郎那根木頭。”
切原:“……”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感覺柳前輩回來之後,對副部長越發沒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