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太鬆懈了!意思是明天他可能又會離開漢堡市,等他再走就更難找到人了!】
【天才文太:那怎麼辦?現在過去來得及嗎?要不直接去機場買票吧!】
【傑克:文太別急,我在網上找航班班次了。】
【紳士:現在做常規航班大概是來不及的。】
【白毛狐狸:跡部說他可以提供直升機,他正在打電話處理飛行手續。】
【白毛狐狸:你們快把手頭的東西收拾一下,兩點到東京機場集合!過時不候!piyo~】
在切原赤也不知道的時候,一直牽掛他的人正在往他身邊趕。
德國漢堡市,9月25日下午5點,太陽已經西落,天空是一片火燒雲,絢爛迷人又有隱隱的壓迫感。
農場這邊去到機場只有半小時的車程,此時有棲澪已經帶著切原赤也走進了候機室。
兩人都沒有帶行李,也只是簡單的戴著帽子口罩,切原拿了一根有棲澪的頭繩把自己略長了些的頭髮攏起。
“好像繼承了仁王前輩的小辮子。”切原赤也笑著說,把玩了一下只有兔子尾巴一樣長度的小辮子,連繞手指一圈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他來到這邊時就被有棲澪按著剪了頭髮,那還真能扎小麻花了。
切原赤也想想還覺得有些可惜,他扭頭看向有棲澪,那頭一如既往的齊腰長髮就在腦後鬆散的紮了一下。他才發現,有棲澪的頭髮是棕黑色的,可能是偏暗色,平時看起來就是黑髮。
站在前往義大利的飛機候機室,切原赤也沒有看到亞久津仁,不由鬆了口氣。現在不是旺季,候機室人流量寥寥無幾,兩人坐在後排的座椅上。
“赤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切原赤也看向他,有棲澪卻是閉目養神的姿態,他沒管切原赤也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以前有個沒人愛的小孩,一直害怕父親再婚了會拋棄他,所以他從來沒有反抗過父親那些無理的要求。”
父親再婚的妻子有很強的被害妄想症,她說小孩的性別會讓他們未出生的孩子難做,父親就讓小孩穿女裝留長髮。
父親的掌控欲越來越強了,小孩稍微有些自己的主意就會被父親打。哪怕被打得頭破血流後,小孩依然只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直到小孩六歲那年,他終於見到了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那個小他三歲的弟弟先天體弱,父親對那個弟弟很溫柔,他從未見過父親那樣溫柔。他們一家人吃飯,他和家裡的傭人站在一塊兒,他不屬於這個溫暖的家。
那個弟弟在他面前摔了一跤,他沒有去扶,然後被扣上善妒的名號。被那些人抓去打板子,他向父親求救,父親卻無動於衷。
沒多久,他被父親帶去一個音樂劇舞團,他以為父親是帶他去看錶演的,父親卻讓他在那裡學習表演。
那個舞團有很多從福利院領養過來的小孩兒,表面上是培養童角兒,實際上是用於政木又交易的犧牲品。
小孩被父親推進了深淵裡,他在一次次的非人折磨下終於不再奢求父親的愛。
沒人知道小孩有個秘密,他的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在主導的靈魂奄奄一息時,另外一個靈魂就成為了身體的主導。
“那天之後,那個小孩就變成了我。”
有棲澪的語調非常的平靜,“雖然他挺蠢的,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沒有超前的智商,想要家人的關愛,愛哭卻又很好哄。沒什麼不對的,這就是正常的小孩的模樣,甚至因為年紀小,五歲前的事情他都記不清了。”
但他出事時是六歲,已經記事了。
“亞久津仁想找的弟弟是他不是我。”有棲澪冷漠又清醒,“他們懷有愧疚的物件已經回不來了,我沒法替他原諒一切。”
亞久津優紀當初是在法院要把哺乳期的小兒子判給她的時候主動放棄的,而現在他都成年了。那個小孩就算也平安長大了,成年的他同樣不需要陌生的母愛。
不知道那個小孩有沒有下一世,如果有,他希望他能生於一個正常健康的家庭裡。
“我和他是能交流的,他唯一沒犯蠢的地方,就是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身體裡有個‘玩伴’吧。”
說是玩伴,其實是小孩委屈了需要他安慰一下,否則他會被小孩吵到直接飛昇。
雖然那小孩不好溝通,但至少可以說是另一個他,自己的半身被欺負的那麼慘,他當然是用自己的方式還回去了。
“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