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沒有一絲波瀾。
伯茲納只是冷漠地說道:“那位大人,可是當今世界最前沿的科學家,他的研究對你也只會有益處。”
他的意思是讓幸村別不識好歹,但是幸村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見幸村不回應,伯茲納的臉上帶上了一絲不耐:“有沢田先生在,你又不會有什麼事,那位大人也不會傷你性命。”
幸村忽然露出一抹笑來,他站起身,手術刀依舊貼著脖子,鮮血已經順著刀痕滑落下來。
“我沒有不信沢田先生,”幸村對著伯茲納嘲諷地笑,“我是不信你。”
能隨便就答應把患者送去做實驗,還想徹底瞞住他,他信不過,也不會信這樣的人。
“你,還有你,”幸村指著伯茲納和麻醉醫生,再指向手術室門口,冷聲開口,“出去!”
伯茲納臉色不太好,但麻醉醫生卻很乾脆的拖著人出去了,只是離開時側頭和兩個護士對了下視線。
幸村一直注意著他們,沒有錯過他們的眼神對視。
手術室的門一開一合,很快手術室裡就只剩下了幸村和兩個護士。
“把你們的帽子拿下來。”幸村再次開口。
兩個護士從始至終都是姿態放鬆的模樣,聽到幸村的話,她們沒有猶豫就拿下了護士帽和頭套。
粉色的中短髮,黑面板,黑眼罩。
“我勸你還是把手術刀放下來吧,不然待會兒就割斷血管了。”左邊的護士聲音很冷淡。
“你放心,我們只是負責監視你的,其他的事我們不會做。”右邊的護士同樣聲音冷淡。
一模一樣的長相,一模一樣的聲音,像克隆I人一樣。
而且,她們此時說的不是英語,是霓虹語。
幸村露出平常的微笑:“那能請你們,送我回病房嗎?”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很意外幸村在這個時候提出的要求是這個。
“你們是說,你們被一個小孩給威脅了?”清亮肆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好奇。
伯茲納的辦公室裡,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後,兩腿直接搭在放滿檔案和病歷的桌子上。
“看來被檢測到的靈魂波紋是真的了,不然一個普通的十來歲小孩哪能遇事還不慌啊?”
男人摸了摸下巴,隨即“嘖”了一聲,有些嫌棄自己下巴上那擱手的鬍渣。
“這麼好的研究體啊!怎麼就被十代目護著了?”
他胡亂的薅了兩把好幾天沒打理的綠毛,厚重的眼鏡都藏不住他的黑眼圈。
一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邋遢。
辦公桌前站著伯茲納和麻醉醫生,兩人對視一眼,最終由伯茲納開口。
“威爾帝先生,幸村精市現在在病房裡,切爾貝羅在門口守著,您要過去見他嗎?”
“……”威爾帝猶豫了,“要是讓他看見我的樣子,他後面會不會跟小首領告狀啊?”
小首領知道了,就等於里包恩那個傢伙也會知道了。
不行!
威爾帝果斷搖頭:“我不去了。”
麻醉醫生:“……”
伯茲納微笑著說:“您放心,幸村精市並不認識十代目,他也不可能見到十代目的。”
威爾帝聞言眼睛一亮。
威爾帝興致沖沖的跑到住院部,幸村的病房在六樓的VIp房,他老遠就看見守在門口的兩個短髮的切爾貝羅。
“威爾帝大人。”切爾貝羅齊聲問候。
“哦,你們怎麼過來了?”威爾帝隨口問了句就自己先反應了過來,“也是,監管異數怎麼都是你們的活。”
威爾帝又問道:“不過你們都站門口,不怕人跑了嗎?”
“他進去後就把我們關門外了,還把攝像頭拔了。”
“但這裡是六樓,他一個普通人逃不掉。”
“他好像有些偏激,不能逼太緊,免得真出事。”
“雖然他就算出事,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們也能把人救回來。”
兩個切爾貝羅一人一句好似準備一直說下去,威爾帝連忙抬手比了個“停”的手勢。
“Stop!Stop!我知道了!我先去見一下人!”
威爾帝直接把病房門推開,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敞開的窗戶,以及捆在護欄上的窗簾。
威爾帝和切爾貝羅探出三個腦袋往下看,窗簾丟下的地方是下一樓的陽臺。
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