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
“白石!加油!你能行的!”謙也有些焦急的大喊,“別被一年級的小鬼打敗了!”
切原皺了下眉,臉色有些不愉,但沒有說什麼。
柳時刻注意著切原的表情,知道是別人的吵嚷讓他不滿了,其中可能還有謙也的那句“一年級小鬼”的緣由。
“嗶——”
柳吹了聲口哨,用喇叭對著那邊喊道:“發球時間禁止喧譁!忍足謙也!警告一次!”
謙也懵了。
什麼玩意?什麼時候連加油都不能叫了?
“其實網球比賽對觀眾是有規章要求的,不能在選手發球與接球時喧譁,這是基本常識。”柳生推了推眼鏡,淡定的解釋了一句。
網球選手要聽聲辯位的,周圍的安靜就很重要。
謙也不解的皺眉:“那我們不是一直是這樣的嗎?不能加油嗎?”
其他人也是皺著眉,臉上有不解,也有不以為意。
“因為你們都沒有關注過正規的網球賽事吧?”柳生接著說,“霓虹的網球比賽環境就這樣,如果以後沒打算走出國打比賽的話,也沒必要多在意。”
畢竟連網協都不在意。
“但是現在還是在意點好。”柳生再次提醒道,“赤也很遵守這些規則,你們要是再在不恰當的時候吵,小心參謀下次就請你們先離開了。”
謙也當即閉緊嘴巴。
噠!噠!噠!
白石捏了捏手裡的網球,眼睛閉上又睜開。
拋球,起跳,揮拍!
白石感覺身體的疲憊感很重,但此時又覺得無比的輕盈。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拼上四天寶寺的尊嚴,他不能輸——
砰!
是底線球!
切原追上去,在網球回彈後,揮拍回擊!
砰!
砰!
兩人拉鋸了一會兒,切原打出了一個高吊球。
白石跨步跳高,扣殺!
嘭!
“4:4!six all!”
啪啦!
白石突然就趴地上。
四天寶寺的人最先跑了上去,柳生看著他們的背影,慢悠悠的來了一句:“裁判宣佈比賽結束之前,只有裁判能去確認選手情況。”
“而且在比賽未結束時,連教練都不能進入正在比賽的場地,puri ”
雜毛狐狸有些惆悵:“感覺自從海帶頭突然很重視這些規定後,我們都能把這些規定倒背如流了,piyo ”
狐狸的聲音有些委屈,他一個大學霸,竟然還被大魔王壓著背書。
“……”真田不發表看法。
他其實一直認為規定這東西既然創造出來了,那就是讓人遵守的。
但是那些明列出來的網球比賽裡的條條框框,他每次看到都感覺很怪異。
從小就學習網球,參加了數不清的比賽,但好像有很多規定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到底誰是對的?
真田陷入了內心的混亂。
四天寶寺那群人衝上去的時候,柳和渡邊修已經來到了白石的身邊。
“應該是中暑了。”渡邊修感覺白石的身體燙得嚇人,他抬頭對柳說,“我先送他去醫生那邊。”
柳點頭,見四天寶寺一群人一窩蜂的湧過來了,他連忙退了出去。
“白石沒大礙,但比賽只能按平局算了。”柳走到切原身邊,接著壓低聲音問,“你本來也是想打成平局的吧?”
畢竟這次算是友誼賽,和友校的部長比賽,最好還是留有一分薄面為好,但這個潛規則只適用於兩校實力旗鼓相當的情況下。
就比如,以往和冰帝的練習賽上,幸村和跡部都是默契的打個平分,而且沒有特殊要求的話一般不會進行搶七局。
這種做面子的話,真田就一直不認同,所以幸村也沒安排他和跡部打過。
但如果是對上山吹中學,本身實力差距肉眼可見,那麼怎麼削都是常理之中。
山吹眾人:……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後背涼涼的。
沒聽到切原的回應,柳才發覺他的異常。
切原此時眼神有些迷離,額頭只有一層薄汗,但臉色卻有些發紅。
“赤也?你怎麼了?”柳抓住切原的手,觸碰就是一片滾燙。
還沒等柳再說什麼,切原整個人就軟趴趴的栽在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