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想知道,他為什麼要被“懲罰”。
他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這個時間在霓虹是深夜。
想到這的幸村,本來要點進柳的號碼的手指下意識一拐,點進了真田的名字。
已撥號,接通中。
幸村:……
也是,柳在網球部已經那麼忙了,不能在深夜還打擾他休息。
【“幸村?”】
這次倒是接的很快,幸村木著臉本想直接結束通話。
但轉念一想,如果柳和切原真的也是重來的話,那會不會還有其他人?
“真田。”
試探一下好了,如果弦一郎也回來了……那就回來吧……
幸村發覺自己有些不想面對真田。
【“是有什麼事嗎?”】
真田的聲音開頭還有些驚喜的感覺,但可能是想到幸村不是那種無聊了,就會特意打電話聊天的人,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頓時緊張了起來,幸村不會是病情又有變故吧?
【“是你的身體又有什麼問題嗎啊?”】
“沒事,只是想告訴你,在我回去之前,在網球部裡得都聽柳的安排。”
幸村深吸口氣,帶著微笑說完這句話就直接結束通話了。
那摁掛機鍵的力氣,多少帶點火氣。
總是一板一眼,連關心人都不會表達,這麼多年了,弦一郎還真是沒有長進。
幸村確定了,真田沒有回來。
不過這不妨礙他現在有點遷怒,這個還沒做出背刺他行為的真田。
電話另一頭的真田,在昏暗的房間裡,坐在床上,一臉石化,眼神困惑。
幸村好像生氣了?可是為什麼?
翌日,幸村再次見到伯茲納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把進度加緊吧,我承受得住新藥的副作用。”
“明年六月之前,我要回霓虹。”
伯茲納那雙看起來有些混濁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銳利的視線帶著探究的上下掃視了幾遍面前這個穿著病號服的少年。
幸村毫不退讓的直視著他。
對於伯茲納這樣需要關係和利益才能讓他正眼相待的醫生,幸村不喜歡,但現在他還需要伯茲納的幫助。
幸村的治療時間的確是伯茲納根據自己的空閒時間來制定的,做到他這樣的地位,從來都是病人跟著他的時間走。
但是眼前這個人有些不一樣。
能請動彭格列的十代目親自來電要求關照的人。
伯茲納收起探究的視線,臉上重新換上和藹的笑容,“既然你這麼堅決,快進一下進度也沒什麼。”
幸村露出微笑,微微鞠了一躬,語氣帶著感謝:“謝謝您的體諒,溫蒂先生。”
鞠躬時微垂下臉,他的眼睛裡只有冷漠疏離。
*
霓虹,下午六點,網球部部活正在進行中。
“精市發了資訊給我,讓你之後聽我的。”柳拿著手機對著真田晃了晃。
手機螢幕上是幸村在上午五點發的訊息:我回去之前,你是代理部長。
真田再次石化。
倒不是不滿柳做代理部長,柳是公認的為網球部付出最多的人,而且柳的實力也一直在前三。
其實要是平常,真田還是有話要說的,立海大網球部實力才是話語權,他一直貫徹這句話。
柳和真田已經很久沒有在隊內訓練賽上碰上過了,幸村不在的情況下,三巨頭的另外兩人在隊內的訓練賽裡就得各帶一邊,儘量不碰面。
而柳自從記憶回來後,就把在隊內訓練賽時混在真田那裡摸魚的切原給拎到了跟前,真田現在想找切原打一場球都越不過柳。
但是此時真田沒說話是因為有些宕機了。
真田突然想起他半夜接到的那通電話,幸村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光思考幸村為什麼生氣了,都忽略了幸村話裡的內容。
幸村當時叫他“真田”,而不是“弦一郎”。
雖然以前為了在網球部裡不出現正副部長過於親近,從而產生不好影響的情況,兩人一致默契的在人多的時候都喚對方姓氏。
幸村(微笑臉):誰跟你一致默契了?明明是你先改了口。
真田現在私下也叫幸村姓氏,就為了讓自己習慣,在他的實力完全追上幸村之前,他都不打算再改口。
但是幸村私下裡還是會叫他名字的,雖然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