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好像除了打網球,做其他事都很廢。
毛利進入職網的時間有點晚了,去年才結束外卡積分賽,今年的年末打算進行封閉式特訓,籌備參加明年的法網公開賽。
“文太在立海大國中校區附近開了家蛋糕店。”
“哦?”幸村笑了笑,溫柔一如往日,“那文太也算是實現夢想了?”
丸井以前就說過,他想長大後在立海大附近開家蛋糕店,最好還是靠近神奈川海灘的地方。
但是丸井還說過,以後他們的聚餐都可以去他的店裡。
“桑原是接手他父母的烤肉店了吧?”幸村隨口問道。
“……是啊,”柳抿了抿唇,又接著說,“桑原一直是很順從的性子。”
一直順從著父母的心意而活,一直順從著丸井的話而行。
柳想起了半年前他在凌晨突然接到的電話,電話裡丸井的聲音充滿了顫抖和恐懼。
【柳,怎麼辦……】
【傑克、傑克流了好多血!】
“柳?”幸村疑惑的看向突然走神的柳,微微皺起眉,“是桑原有什麼事嗎?”
“啊沒有,”柳笑了一下,“只是突然想到了雅治。”
幸村現在不宜操心過多,柳不打算說那些會讓他擔心的事。
“雅治啊。”說到仁王,幸村也眯著眼睛笑,“他前幾天在好萊塢拿獎了,頒獎直播我看了,他很精神呢。”
仁王簽約了跡部獨自成立的影視公司,背後有跡部集團罩著,仁王活的很灑脫,從INS都是自己隨意發言就能看得出來,跡部給了他很大的自由。
幸村為仁王現在的狀態感到開心,部裡那隻狐狸果然就應該這樣的肆意瀟灑。
在今年之前,幸村雖然在醫院接受治療,但主治醫生並沒有限制他外出,不過當然不能回霓虹。
所以在幸村狀態不錯的時候,柳就會通知其他人到德國聚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真田都能被事情絆住腳過不來。
“弦一郎從治安管理調到搜查科了,他其實……”
“柳生還在英國攻讀醫學嗎?”
柳有意想幫真田說句話,但是幸村直接岔開了話題。
柳也沒有接著剛才想說的,他順著幸村的話回答道:“柳生已經提前拿下了學位,但他拒絕了繼續深造,現在已經回霓虹了。”
“柳生好像之前接受了家裡的聯姻要求?”幸村想起之前群裡討論過的訊息,後面好像沒有後續了。
“對,但後面女方家的公司出了事,本來都要訂婚的事就告終了。”柳點點頭,他其實知道點內幕,但畢竟是柳生的私事不好亂說。
和幸村聊了聊舊友的訊息,見幸村有些疲憊了,柳就道別離開了。
幸村高二那年入院後,很快就被安排了手術,但那場手術一直拖著沒能進行。
先是主刀醫生的在來醫院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雖然不算太嚴重,但還是傷到了手和眼睛。
後來安排了另外的醫生主刀,又出現一些小意外。
原來主刀的醫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在把幸村的資料轉交給另外的醫生後,來見了幸村一面,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東西?
他說的是“東西”而不是“人”。
幸村想起那場外卡積分賽,他在意識混沌時聽到的雷鳴聲。
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導致瞭如今的情況,那他究竟做錯了什麼呢?
幸村最近似乎感知到了自己的時限,在醫生日常聽診的時候,他忽然問:“梅庭醫生,溫蒂先生不願意幫我做手術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這是個必死的局?”
醫生明顯跟不上幸村的思路,他只是讓幸村別多想,溫蒂先生只是事情太多,而且之前的車禍有一些影響。
幸村露出一個輕淺的微笑,有些嘲諷的意味。
他的父親為了請到那位溫蒂先生,耗盡了人脈和財力,到頭來他說脫手就脫手。
幸村精市,二十二歲,活了小半生,有很多遺憾,有太多後悔。
一天普通的清晨,幸村醒來後發現他感覺不到雙腿的知覺了。
沒有多久,他的手,也動不了了。
幸村意外的平靜,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那場被擱置許久的手術,終於再次提上了日程。
“我手術的時候,不要叫我的父母過來。”
幸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醫生要勸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