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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真實或是虛假

起來的手。

“在柳前輩回來的那天,我突然高燒不退,是因為我的動作被注意到了,那次高燒是懲罰。”

切原的聲音很平靜,卻好像又帶著一絲無力。

聽到“懲罰”時,幸村突然感覺五雷轟頂一般,他想起了那道雷鳴聲裡傳達出來的話。

這就是你私自逃離的懲罰——

他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那個異象,他心底裡其實早有一些猜測,但他不敢深入去想,也不敢去找證據證實。

因為如果那些猜想都是真實的話,那他一直以來經歷的那些事,遇到的那些人,包括他自己,都算什麼?

像個笑話!

幸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父親依舊不在,母親在準備晚飯,鈴子在寫作業。

羚子看到幸村時露出了笑容,她剛想出聲卻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幸村連忙上去輕拍妹妹的背,觸手的後背單薄到好似只有那堅硬的骨頭。

三月份的天已經不算冷了,但是羚子還是不能吹太多的風,她的體弱是從母胎裡帶出來的,只能調養不能根治。

羚子這樣的身體,是否也是被執筆人隨手帶過的背景呢?

父親的忙碌,母親愁苦,是否也是被擬訂的程式呢?

他和他的家人,都是真實的嗎?

幸村忽然抱緊了羚子,那力道讓羚子有些不適,但她感受到了幸村突然湧出的情緒。

茫然、害怕、恐慌。

“哥哥?”

*

“蓮二,你還記得貞治那孩子嗎?”

柳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飯,他們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晚餐時也是想到什麼就聊什麼。

但是話題經常性的會蹦到那個人的身上。

柳從來沒有往那個不切實際的地方聯想過,但事實上,他們家和乾貞治家並不算世交,只是曾經的鄰居。

而在東京的時候,父母早有搬遷的想法,只是工作一直沒能調開。

他們住的那片小區是普通的隔間小樓,鄰里的關係只能算一般,因為兩家的大人都忙於工作,建交完全是兩個孩子建立的。

所以在搬家的時候,父母是沒有考慮過孩子是否有捨不得的情況的。

之前為什麼沒有覺得不對呢?

“為什麼媽媽總是提到我在東京認識的人呢?”柳語調很平靜,他抓著筷子的手卻蹦出了青筋。

“欸?只是覺得你跟那個孩子很要好的樣子,你應該很想他吧?”母親沒覺得奇怪,她只是隨口一問。

可是媽媽,你應該沒怎麼接觸過乾貞治的才對。

柳的媽媽很忙,她並不是家庭主婦,而是一名知名律師。在男女比例失調的律師行業裡,她甚至比很多男律師更知名,更受民眾信賴。

柳後來會選擇律師行業,也有受母親的影響,而母親在律師界的人脈也讓他的前路很順暢。

“要是想以前的朋友,也可以通通電話什麼的啊。”父親也如是說。

柳的爸爸和朋友創業,開著一家小型規模的會計公司。

“蓮二如果真跟哪個人關係好的話,應該會一直關注著對方的吧?”姐姐突然插了這麼一句。

柳的姐姐現在也在立海大上學,是高三生。

柳看向面前的家人,突然感覺很陌生,一種恐慌的情緒從心底迅速蔓延到全身。

手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他的家人,宛如真人遊戲裡被設定好臺詞的npc一樣。

這個世界是被執筆者創造出來的,主角一開始就被擬定好了,而和主角團裡的人牽扯因果羈絆的角色,就是被定好了要給主角團送經驗的重要配角。

柳開始想,他為什麼會因為家庭緣故的分別,就對乾貞治產生那麼大的愧疚感呢?

一開始組成雙打,是雙方都有意願,而且那時候的他們年紀太小,體力跟不上,一個人是打不完一整場比賽的。

得知要搬家前,他已經考慮過上國中後不會再打雙打,他想把亞玖鬥哥哥教給他的資料網球發揚光大,就不能只在雙打裡遊走。

所以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想法就突然變成了,單打能讓乾貞治走得更遠?而自己的存在只會讓乾貞治更依賴他,從而停滯不前?

可能也的確這樣想過,但熱愛資料網球的他,不可能把最初想讓所有人都認識資料網球的想法給替代掉的。

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