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可就醒不過來了。”
“要感謝我哦~”
直接就想把他困住讓他再也醒不過來,在白蘭看來,這也只是“稍微懲I戒”的程度嗎?
切原赤也睜開眼睛看著慘白的天花板出神。
正在整理水果盤的切原優佳聽到檢測腦電波頻率的“滴滴”聲變了調,她抬頭就看到睜著眼睛的兒子。
“赤也!醫生!人醒了!”切原優佳著急忙慌的按鈴。
切原昏睡了三天,這期間高燒不斷,醫生也擔心腦子給燒壞了,人一醒來就給安排了個全方面檢查。
切原全程任由醫生擺佈,實在是沒有控制身體的力氣,可能是這三天身體只能吸收營養液的緣故。
醫生在囑咐切原優佳後續先給病人吃些清淡的流食,半個月來複查一次,複查的除了身體狀況還是心理問題。
雖然切原不認為自己心理有問題,但切原優佳堅持,他也就順從媽媽。
但聽到醫生說最好再留院觀察幾天時,他當下出聲:“我想回家。”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啞,發聲時感覺喉嚨有些灼燒感。
他終於理解了幸村部長為何那麼排斥醫院。
消毒水的氣味揮之不去,入眼的都是病人和護士,耳邊都是細碎的嗚咽聲。
躺在病床上,不用閉上眼睛,他都能看到他曾經在醫院裡苦苦掙扎的狼狽模樣。
柳接到切原媽媽的電話說切原醒過來時,社團活動還沒開始,但他還是讓二年生先帶著一年生做基礎訓練,他們六個人急忙趕去了醫院。
來到切原的病房時就看到已經換回自己衣服的切原正坐在床邊,切原媽媽在收拾其他東西。
柳蹙眉,“這是要出院?今天剛醒,不應該先留院觀察一下嗎?”
切原媽媽有些無奈,“醫生也這麼說的,但這孩子不願意再留在這裡。”
聽到這話,真田當即嚴肅的看向切原,“簡直胡鬧!生病了就得好好聽醫生的話,哪能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切原:“副部長以前對幸村部長說過這樣的話嗎?”
真田一噎。
幸村生病逃避住院的形象已經這麼深刻了嗎?
因為切原爸爸在出差沒法過來,真田提出送切原母子回家,丸井抱住“身嬌體弱”的後輩也要送人回家,桑原伸手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仁王眼睛瞥見柳的表情,當即義正辭嚴的說:“我得回去訓練了,只有一幫非正選在網球部我不放心,puri。”
丸井頓時詫異的看向他,那眼神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丸井:“是不是有什麼雷不能踩?”
仁王面無表情:“我只是要肩負起網球部前輩的責任。puri ”
丸井:“???”你那說的是你嗎?
柳生推了推眼鏡,輕咳了一聲:“學生會那邊還有很多事,我就先回學校了。”
桑原猶豫:“我也……”
丸井看向他,“傑克?”
桑原沉默一秒:“……我也送赤也。”
行李沒多少,開車的是唯一的成年人切原優佳,車後座正好坐一排十三、十四歲的少年人。
“丸井和桑原,今天明天的訓練量翻倍。”坐在副駕駛的柳臉色有些陰鬱。
丸井正抱著因為生病難得有些軟萌的小海帶貼貼,乍一聽見柳的魔鬼發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一頭紅毛都炸了起來。
“不是,為什麼突然要給我們加訓?”紅毛小豬滿臉不服。
現在的正常訓練量他都能廢在球場上,再翻倍是要他命啊!
“因為你自我認知太過不清晰。”柳平靜的說道,“丸井,我最近讓你開始訓練自己的防禦能力,你是不是不當回事?”
丸井沒想到柳會在這裡點他,但他依舊困惑:“我和傑克是雙打,我進攻他防守不是很好嗎?我要是自己會防守了,還要傑克做什麼?”
桑原感覺胸腔中箭。
“所以桑原也一樣。”柳看向後視鏡裡的桑原,“你太依賴文太了,桑原,你得自己站起來。”
“你們不會一直是搭檔的。”
桑原因為這話有些無措。
丸井連忙拽住桑原那粗壯的胳膊,眼睛對上後視鏡裡柳那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語氣堅定地開口:“我和傑克要一直打雙打,才不會分開呢!”
桑原在這一刻忽然感覺有些恍惚,腦海裡非常突兀的閃過了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