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你明天要和周助比賽了是嗎?”】
“嗯,我不會輸的。”
【“比賽後回家一趟嗎?”】
“我在學校住著挺好的,還可以繼續訓練,明天之後也還有比賽。”
不二裕太掛了電話,他身上還穿著網球部的訓練服,額頭上都是汗漬,明顯是訓練途中抽空接了個電話。
他拿著球拍走到球場中央,對面並沒有人,但是牆壁上有很多網球擊打的印子,地上也滾落了一地的網球。
而這個球場是在宿舍區後面的空地上搭建起來的,只有簡單的邊線和球網。
不二裕太從兜裡拿出一顆網球,試了試彈性後捏緊,微抬起頭,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拋球時,球的位置略微偏左側,略微弓背,起跳時向上用力揮拍!
砰!
外旋旋轉球!
嘭!
網球回彈到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淺印後落地。
“裕太,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一直練習這個招式的嗎?”
不二裕太起身,轉頭看向身後。
穿著浴衣,用毛巾擦著頭髮的觀月初站在屋簷下,那件純白底色的浴衣上點綴著幾朵盛放的北美杜鵑。
觀月初略帶譴責的看著面前的後輩,說道:“外旋旋轉球雖然威力大,但是擊球的姿勢對骨骼有壓迫力,你不是答應過我,每天不會過量練習這個招數的嗎?”
不二裕太撓了撓鼻子,試圖混淆視聽:“我也才練了一會兒……”
“嗯哼,你當我瞎嗎?”觀月初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雙手抱肩微微眯眼,“我進浴室之前你就說要來練習,雖然你嘴上是答應了只是多練習基礎,但那邊牆上的球印都是外旋旋轉球的球路軌跡。”
不二裕太頓時像個鵪鶉似的,整個人都繃直了,不敢說話。
“而且你胳膊的擺動明顯有些僵硬了。”觀月初抬手卷了卷還有些微溼的劉海,嘴角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根據資料來看,你根本沒練習什麼基礎,而是從頭到尾都在練習外旋旋轉球。”
說到後面,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不二裕太整個人激靈了一下,欲言又止,想要狡辯。
但是觀月初不想再聽他的狡辯。
問:後輩總是陽奉陰違怎麼辦?
趁著還沒到學校閉門的時間,觀月初換了衣服出來後,就把不二裕太拽去了學校附近的俱樂部。
那裡有個從職網上退下來的外聘教練,他對於運動員的骨骼檢查很有一手。
之前不二裕太想學外旋旋轉球,觀月初也諮詢過這個教練,該如何降低外旋旋轉球對身體的影響。
“啊疼疼疼疼啊!!!”
俱樂部裡,被教練拽著胳膊各種扭的不二裕太失聲痛叫,眼淚都飆出來了。
外聘教練鬆開了不二裕太,扭頭對觀月初說了一句:“he's okay!”
觀月初微笑點頭:“thank you!”
不二裕太癱倒在長椅上,魂魄從嘴巴里飄出了半截。
“觀月對裕太可真好啊。”
一聲感嘆從旁邊傳來,不二裕太收起半飄的魂,爬起來看著不知何時站在了旁邊的人。
“赤澤部長?”
穿著白色長袖運動服的赤澤吉郎,顯得比平時都要黑了一個度,他手上也拿著一個球拍,額前的碎髮有些汗溼。
“喲裕太,是明天的比賽有些緊張了嗎?”赤澤吉郎對著後輩抬手招呼了一下。
不二裕太正坐起來,他反駁:“沒什麼值得緊張的,我可是很期待明天的比賽的!”
“是嗎?”赤澤吉郎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像是隨口的問道,“就這麼想和你哥哥對決嗎?”
“這是我堅持到現在的理由!”不二裕太的聲音很大,像是回應赤澤吉郎,又像是回應自己。
“我記得你說過你打網球是為了證明,你不比你哥哥差,為了讓大家看到你時,不是隻能想起‘這是天才不二的弟弟’。”
赤澤吉郎看著正在跟外聘教練相談的觀月初,他忽然說:“其實我覺得觀月更像你哥哥呢。”
“什麼?”不二裕太被赤澤吉郎這突然的話給整懵了。
赤澤吉郎摸著下巴跟他分析了起來:“你看哦,從你轉學過來後一直是觀月帶的你吧?學習上和生活上有什麼問題觀月都認真的給你處理。”
“你想學外旋旋轉球,他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