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覓動了半天都不舒服,最後偶然間在寒霄的後背摸了摸才知道哪裡不對勁。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在寒霄無聲凝視著她的目光下,按著他的肩膀一推。
寒霄被她推倒在了床上,他躺下去的太容易了些,她只是微微用力,他竟就順著她的力道倒了下去。
花覓撐在寒霄的身上,耳邊的髮絲垂落在他的臉上,帶起對方面頰上的微微癢意。
寒霄躺下來後的第一反應是,床確實很軟,第二個反應是,她更軟。
寒霄躺在床上看著她,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腰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花覓把寒霄推倒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姿勢非常曖昧,掩在髮絲後面的耳朵微微發紅,她的目光在這個時候才開始慢半拍地躲閃起來。
垂落的髮絲忽然被一隻手勾起別到耳後,那被藏起來的透紅的耳尖再也無法遮擋。
寒霄其實很少主動做這種很曖昧的動作,他大多時候都只是不拒絕她的親近罷了。
感覺到他的動作,花覓忍不住對上了他的眼睛,那雙黑沉的眸子裡說著的明明就不是對她無感。
其實他的眼睛一直都不太會說謊,他只是擅長把真實的想法和情緒隱藏壓抑在最深處罷了。
花覓已經見過他很多個世界的樣子,就算他平時的表情再冷再兇,看著她的時候卻總是帶著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很強的佔有慾和深情。
在某些時候,那些情緒會洩露出來幾分被她察覺到,然後她就會像是被蠱惑一般,忍不住地想親近他。
就像現在一樣。
花覓像是被他的眼睛蠱惑了一般,慢慢地俯身湊過去,很輕很輕地碰到他的唇角邊吻了一下。
這是一個非常輕的試探,寒霄除了她噴灑過來的呼吸外,幾乎感覺不到她唇上的觸感。
落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此時的回應本應該是尋著她的唇肯定地加深這一吻,但是寒霄最後卻還是沒有那麼做。
他的手上微微使力,花覓整個人就跌下趴在了他的身上,卻也錯開了他們馬上就能碰到一起的唇。
花覓的臉靠躺在寒霄的胸膛上,神色微微有些怔松,眼裡非常不明顯地黯然了一瞬。
她狀似沒有察覺出對方拒絕的意思,淺淺地打了個哈欠,順勢閉上眼睛,像以往找到舒服的姿勢要修煉一般,小聲地說了一句:“師尊,這個姿勢舒服一些。”
她很自然地把曖昧的氣氛又拉回了正經,靈氣開始在她的體內吐納吞息,就像她本就是打算如此。
寒霄沒有應聲,他看著上方,明明抱著她的腰,和她貼的如此近,卻在這一刻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離得那樣遠。
花覓嘴上說著好好修煉,心裡暗自因為寒霄的拒絕傷著神,卻其實沒多久就趴在他的身上睡了過去。
早上醒的太早,身邊又是久違的讓她安心的氣息,很快便抵擋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清淺均勻的呼吸輕輕地噴灑在寒霄的頸側,他在她睡著後才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臂,微微低下頭,在確認她睡熟之後才把剛剛沒能追上去的吻補了回來。
冰涼的唇很細的在她的唇上逡巡著,纏綿留戀,力道卻很輕,沒有讓她察覺到分毫,剋制又隱忍。
墨訣在靈識深處感受著若即若離的觸感,嘲笑著寒霄的自欺欺人。
“你還不如把身體交給我,我能讓我們三個都滿意。”墨訣惡意滿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被寒霄毫不留情地壓制到了靈識的最深處。
花覓沒有睡多久,半個時辰後房門被人敲響了。
她被吵醒時隱隱感覺到唇上傳來的微微癢意,但睜開眼的時候,寒霄和之前的姿勢沒有絲毫變化,她沒能察覺到任何不對。
她從寒霄的身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才去開門。
孫納在門外,說他剛剛把這所宅子整個搜尋了一遍,找到了一本疑似邪修留下的功法,功法中記載的一個法陣他在鎮子中見到過,想讓他們一起去看看。
比起花覓這個摸魚歷練的,孫納這個正義感十足的修士明顯要更加認真負責。
花覓和寒霄跟著孫納走到鎮子的後山上,在深處一些的位置看到了一個被塵土和石塊掩藏起來的陣法,孫納把他找到的功法拿給寒霄看。
寒霄沒有接,花覓非常有眼色地拿了過來。
她翻看了兩頁,就找到了和地面上的陣法對應的內容。
陣法其實更像個祭壇,來到這個鎮子的邪修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