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身體這般虛弱,便在府內住下吧。”
“多謝刺史好意,我並無大礙,身體已然好了,就不打擾了。”蕭紀衡起身準備穿鞋,卻被徐建禮攔住,他望著面前之人這般阻撓,怕是有話要說,只好留下。
“刺史有事便直說吧。”他坐在榻邊,瞬間轉換了眼神,他也深知為何挽留。
只見突然他跪地不起,眼中飽含淚光,字字懇求道:“請中丞大人納小女綺菱為妾,下官深知女兒配不上大人,她不能開口講話,如今又被山匪綁架深陷多日,怕是早已……唉,下官只求以妾侍身份嫁入蕭家,她定不會爭寵惹得正室不悅。望大人應允。”
“不可。”話音剛落,他立刻驚起,本以為是愛女心切再三叮囑莫要將此事傳出,誰料竟強行“賣女”,真是無禮請求!
他徐徐道來:“徐娘子雖被困多日,但她絲毫未受到侵犯,整個屋內女子皆完好無損,怕是均等待獻給那個所謂的主君。為此,
徐大人自當寬宥娘子,此事我會守口如瓶,絕不會讓其他人知曉。娘子心地善良,是為大家閨秀,今後自當匹配出色兒郎,何必淪為我的妾侍。”
“可是……”
“不必再說了,若無事本官便先走一步。”
他立刻提鞋穿戴好,朝門外走去。誰料,剛走到門口便迎面撞上徐娘子。
想來她已在門口等待許久,此刻臉上皆是淚花,在粉紅的臉龐上流淌著道道印跡,本該大聲宣洩,可她卻發不了聲。
蕭紀衡只好堅決離去,只留的女子停在原地。
他本無意傷害她,此番拒絕又何不是一種成全?
“菱兒。”徐建禮轉身,見到女兒委屈的樣子,連忙叫住她解釋。
可誤會已深,她怎可再聽父親一言。
他竟這般嫌棄自己?
明明無事發生,卻要遭人惡語,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這般看待,果真是世間殘酷無情,女子諸般不易!
狂風颳過,冷雨襲來,落葉被吹散滿地,一整夜空中瀰漫著蕭瑟。
何家一行人按原計劃前往揚州。
馬車吱呀吱呀的行駛著,此地離揚州還需些時日。
何君憐早就等待已久,若李慕暗中通風報信,想來那些被困女娘們早就會被轉移陣地。
她只好期待自己想錯了!
揚州刺史府內。
一片喧囂之景。
“看你的人就是這般辦事的,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被蕭紀衡發現了,如今該如何辦,你說啊!”姚賓風塵僕僕趕了回來,進屋卻瞧見劉耀對著女娘又親又抱,真是沒有官吏的樣子,他更加可氣了。
“姜峰那人畢竟是山匪,他怎會認得誰是百姓誰又是官員呢,姚大人自當歇歇,吃盞熱茶。”
本是快樂興致卻被他突然闖進,劉耀便招手讓屋內之人退下,只留得二人交談。
“這下好了,怕是他們早就推測我已在揚州地界,以後日子不會安生了。”姚賓頹廢般坐在木椅上,一臉無奈。
“怕什麼,他敢來我便叫他有來無回!”
姚賓見他如此堅定之意,心中卻依舊忐忑不安,他知曉這些人並非同他這般蠢笨。
今後有的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