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死在飛鴻天事變,世人皆道大皇子李景明舉兵反叛,被鎮壓。
若是溫瑜不喝,便是仍惦念著叛賊。
可他遲遲不做決定,龍椅上的李景清開始焦躁不安。漸漸地,他面若寒霜,強忍怒火道:“什麼意思溫瑜,你是覺得御賜的酒比不上桃花醉嗎?”
舞姬們停止動作,猛然跪下。群臣不敢抬頭,只有秦華還在饒有興致地看戲。
她冷言冷語地諷刺道:“溫瑜,為何不接,莫不是還想著誰?”
陸海棠在凝重中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大殿中間,笑容燦爛明媚,道:“臣妹還沒喝過這御賜的酒呢,不知陛下可否把這杯賞給臣妹?”
“玉瓊,你這是醉了啊。”秦華的嘴角伴隨一抹虛假的笑,雍容散漫地道:“用不用人給你先送回去。”
陸海棠眼神殷切地看著那杯酒,道:“不用了,多謝娘娘,玉瓊還好。”
李景清揮揮手,道:“這杯已賜給溫瑜。玉瓊功不可沒,當然也賞。”
劉英瞭然,也要為陸海棠也倒了一杯,端到了二人面前。
陸海棠想法落空,只能面不改色地道:“謝陛下恩典。”然後飲盡。
她本想裝醉再搶溫瑜的那杯喝,鼻腔卻溢位一股桃花香。她雖許久沒喝桃花醉了,但還是能品出來,這是它的味道。
溫瑜一飲而盡。他的動作從容輕緩,細看,指尖在微微顫抖。
他眸中一閃而過震驚之色,他似是也品嚐出異樣,看向陸海棠。
陸海棠回以一個肯定的眼神。
李景清緊鎖的眉頭鋪展,眉眼笑開,道:“好!溫瑜文韜武略,一心盡忠,是朕的肱骨之臣也。”
溫瑜扯嘴笑道:“謝陛下恩典!”
聽了李景清的話,群臣面色各異,只一瞬,飛鴻天上便恢復了語笑喧譁。
陸海棠頭腦沉重,無心欣賞歌舞,手肘支起垂下的頭,長流蘇滑至身前。
常春擔心地側頭低聲道:“殿下,我們回去吧。”
“無妨,無妨。”陸海棠抬頭,失神地望著飛鴻天金玉龍紋穹頂。那本掛著一盞精緻無比的海棠紋琉璃燈盞。
慧德公主產女,恰逢那時西府海棠生的熱烈,為其起名海棠。祈願陸海棠溫和快樂,純潔美麗。
此燈是聖皇帝為慶陸海棠誕生,命南國最好的工匠特製而成,掛在剛剛竣工的飛鴻天。
琴樂之聲停下,陸海棠從思緒中抽離。只見舞姬們都退下了。
文德明從席中上前,身著緋紅色朝服,一雙桃花眼甚是明豔,笑的燦爛道:“陛下,通禮司為您準備了不同往年的賀禮。”
她是通禮司司領,文家家主。太傅文德舟的親妹妹。如今祝成被禁足在家,是她在代理丞相職務。
聞言,祝成瞥開眼神,一臉不屑地繼續喝酒。
李景清顯然在溫瑜喝了那杯酒後,心情非常不錯,道:“朝堂上,德明總是標新立異,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讓眾愛卿都耳目一新啊。”
“臣不敢誇下海口。煩請陛下和各位,隨德明去往飛鴻天風中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