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李醫生？”韋主任的眼睛猛地轉向李凡，當那目光觸及李凡一臉學生模樣時，剛才還熱切的眼神瞬間就淡了下來，嘴角微微一撇，帶著幾分質疑說道：“請問小李醫生在哪裡高就？這病人真是你治療的？”

李凡一看韋主任這反應，心裡就跟明鏡似的，知道他在想啥。不過李凡倒是淡定得很，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回答道：“我就是一個流浪歌手！學醫救人，只不過是因為喜歡而已！”

“荒唐！”韋主任一聽，臉色“唰”地一下變得嚴肅起來，眉頭緊緊皺起，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你一個唱歌的，看了幾本醫書，就去給人家看病，開藥，出了醫療事故怎麼辦？這個責任誰承擔得起？”

此時，旁邊的耿昌秀可不幹了，她小嘴一嘟，一臉的不高興，立馬反駁道：“韋主任，你這話就說的有點過分了！我師傅可是徽省中醫協會的理事，還是萬子才萬老醫生求著他加入的。我師傅給我媽治病的時候，他時不時會過來在旁邊看。特別是給我媽和我爺爺針灸的時候，萬老醫生還在旁邊問這問那的。”

這下可好，輪到韋主任尷尬了。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睛瞪得老大，滿是難以置信。萬子才那可是醫院裡平時請也請不到的人物，他自己也只是偶然在一兩次專家會診上見過。當然，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萬子才會圍著李凡問這問那，學習東西，他覺得這小姑娘肯定是誇大其詞了，八成是萬子才在指點李凡。但無論怎麼樣，就衝萬子才和李凡這種關係，還有省中醫協會理事這個身份，就不是他所能隨便指指點點的了。

就在這氣氛尷尬到極點的時候，張建清倒是一臉激動，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氛圍。他的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說道：“萬教授？萬教授他就在開城？我在中醫大學唸書時聽過他一兩節公開課，我們醫院中醫科高主任和郭副院長就是他的學生。”

“是的是的，他就在我們紅街鎮。”王嬌芳連忙應和道，臉上還帶著幾分得意，“我剛發病時，就是找的他，是他建議我來人民醫院的，所以才來你們這裡的。”

“那小李醫生方不方便給我留個聯絡方式？以後有可能的話我向你學習！”張建清一臉的謙虛，滿臉堆笑，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李凡也不做作，大大方方地掏出手機，說道：“不要客氣！我們大家相互學習。”然後就跟他互添了好友。

就在這時，李凡的電話響了，他朝眾人歉意地笑了笑，便走出診室，把電話接通：“袁書記！”

“看來我不打電話，你是一直想不起我這老哥來了。”電話裡響起袁平那沉穩而又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現在他和邵子剛可不敢在李凡面前端起領導的架子，在他們看來，上次在三公村，看到楊光明和李凡關係那麼熟，自然以為軍方就是李凡打電話叫來的。而且李凡這段時間來開城以後，一直不找他們，就是李凡自己本身有靠山，用不著他們。而且他們也為自己這一次正好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感到幸運。

李凡趕忙解釋道：“哪敢，哪敢！袁書記，上次在村上你也看到了，我這次過來是為阿姨治病來的，在鄉下交通也不方便，所以就不敢打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