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聽見嗚嗚嗚的警笛由遠而近,那刺耳的聲音劃破了村子的寧靜,車就停在了村上。過了兩三分鐘,十幾個警察魚貫而入,迅速地圍在了外面。
張向北一看,那臉上的表情瞬間轉為驚喜,馬上像見到了救星一般大喊:“三哥,孟所長,你們可來了,你們再不來,我就要給他們打死了!”他那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委屈和恐懼。
張向西跑過來一看,只見自己的弟弟張向北趴在地上,一條腿扭曲著,顯然是斷了。他頓時怒目圓睜,滿臉通紅,二話不說就從腰間掏出槍,惡狠狠地對準了李凡:“是不是這傢伙乾的?”
“就是他,你幫我打死他!”張向北聲嘶力竭地喊著,那聲音彷彿要把喉嚨都扯破了,眼睛裡滿是仇恨的怒火。
張向西開啟保險,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隨時準備開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孟所長急忙衝過來把他的槍一按:“向西,不要衝動,按程式辦事!”孟所長的額頭冒出了汗珠,神情緊張又嚴肅。
這時候又聽見村上有轟隆隆的汽車開來,那聲音震耳欲聾。車子停下來一會兒後,又有兩三百個人拿著棍子衝過來,把這曬場和屋子團團圍住。這些人一個個面目猙獰,氣勢洶洶。
“大哥!”張向西和張向北衝著帶頭的一個 40 來歲的滿臉橫肉的平頭男子叫。那男子邁著大步走過來,眼神兇狠,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誰敢動我兄弟,老子要他好看!”
這時候,孟所長卻是指著李凡,大聲說道:“我們接到報案,你們抗拒執法行兇,打傷無數無辜百姓,你們被逮捕了”。說完,他又指了指耿柱貴黃虎他們,那眼神彷彿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們警察就是這樣辦事的,不做調查,不問清楚就隨便做結論?”李凡一臉憤怒,眉頭緊皺,目光直直地盯著孟所長。
“孟所長,跟他囉嗦什麼?先打殘了再說!”張向東卻是跑過來,揮舞著手中的棍子,咬牙切齒地向李凡腰上打去。那架勢,彷彿要把李凡置於死地。
李凡卻是身形一閃,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獵豹。他順帶拉了張向東一把,那棍子就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張向西的大腿上。張向西哎呦一聲慘叫,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抱著大腿痛苦地呻吟著。
“你敢襲警?”孟所長瞪大了眼睛,臉色陰沉得可怕,也把槍對準了李凡,同時,十幾個警察的槍也齊刷刷地對準了李凡。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襲警?他自己打到了自己的弟弟,關我什麼事?”李凡毫不畏懼,對這個孟所長也沒什麼好臉色,大聲反駁道。
“我說你襲警就襲警,我親眼所見!”孟所長臉色一沉,聲音提高了八度,那表情彷彿在說,我說的就是真理。
“孟所長好大的官威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可以指鹿為馬了,你可以白的說成黑的了?”這時候,圍觀的人群裡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力量和質疑。
“誰?敢這樣跟我說話?站出來!”孟所長轉身朝人群大叫,那眼神像要吃人一樣。
只見在大槐樹底下,人群慢慢移動,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他臉色鐵青,冷峻如峻,眼神中透著威嚴和正氣。
“邵局長,”孟所長大驚失色,臉上的肌肉瞬間抽搐了一下,馬上迎了過去,“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驚慌。
“我不來,怎麼能看到你們演的這場大戲?”邵子剛說,他的目光像利劍一樣掃過孟所長和那些警察。
孟所長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他拼命地解釋:“我們接到報案,這些歹徒打傷許多無辜百姓,還抗拒鎮政府的執法,所以過來把他們捉拿歸案!邵局長,你請遠離一點等下抓捕過程中誤傷你就不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著汗,眼神飄忽不定。
“是嗎?”邵子剛冷笑一聲,那笑聲充滿了嘲諷,“來,我站在這,看能不能傷到我?我們縣委袁書記還有李秘書就在外面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邵子剛一指外面,“你要不要把他也抓進來?把他們也誤傷了或者誤殺了?然後說是匪徒乾的?我告訴你,縣特警大隊和刑警支隊馬上就到,放下武器,老實交代問題!”邵子剛厲聲喝道,那聲音如洪鐘一般,震得在場的人心裡直髮顫。